摊子就是因为他的哥哥玩物丧志弄出来的,再到后来,李自成的大顺军攻进北京,将皇宫三大殿付之一炬,天启所制作的那些东西也被烧了个精光。”
陈浊星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昨天看了你的照片,照片虽然并不清晰,可我一眼就认出了这面镜子和这只凳子是檀香紫檀制作的,我几乎立刻断定这就是它,这就是那半截在史海里沉没的传奇木头,世上再无另一段如此粗大的檀香紫檀,而且镜、凳的直径也和传说中的那段木头吻和,可照片终归只是照片,不能只凭几张模糊的照片就确定一段历史,我此次赶来,只盼能一睹实物,如果能考证出它们就是当年由皇帝亲手制作的那套梳妆台和梳妆椅,这样不但解开了史学界的一个谜题,而且这会是轰动世界考古界的大事。”说完陈浊星用期待的眼光看着高远声和龙承辉,高远声想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道:“陈老师,照片上的镜子和凳子会不会是后人仿照的?”
陈浊星笑了一下,他道:“这段木料和这套家俱,虽不见于正史,可它在历史上确实是极为有名,就因为它有名,所以后代不会去仿制,仿制的目的是为了蒙混,为了欺骗,此物出世,自会引来无数学者进行考证,不会的,没有人会如此笨!而且这样一套举世无双的家俱,它根本无法仿制,它的用材已经造就了它的独一无二!”
胖店主端起茶盅喝了一口,他已经完全打消了将这两件东西弄到手的想法,如此的宝物,就算将自己碎割了卖肉,也是买不起的。
高远声依然是不动声色,似乎陈浊星的激动情绪并未影响到他,而龙承辉却是手心出汗,心头乱跳,难道自己手中的这面镜子和凳子来头竟是如此之大?不但是世上独一的紫檀巨木,而且竟是一位皇帝亲手所制?
“不过看照片上的镜凳,只因为它们是檀木所制就说它们是天启所制的那套家俱,还其中有一个最大的疑点,”陈浊星道,“天启皇帝的木工手艺如何,由于在现代一直没有看见过实物,这很不好说,历史上说他‘凡自操斧锯凿削,即巧工不能及也’,究竟这是说的实话,还是对皇帝的吹捧呢?而且这位天启皇帝,他虽然是一个好木匠,但他几乎没有什么文化,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文盲,那只鼓凳上书画飘逸,这肯定是一个有着多年艺术功底的人,以天启的水平怎么可能刻出上面的字画?还有,一般的紫檀家俱是不上漆的,因为紫檀本身的木纹很漂亮,而且会散发出一种香气,上了漆就失去了这种效果,天启作为一个资深木匠,不会不知道这一点,看照片上的凳子上的光泽,表面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