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后,我来寻找那面镜子,”高远声道,“邹老人遵循了他的祖训,他将镜子送给了我,于是这个故事开始在一百年后延续。”
高远声打量着这个院子和这栋小楼,“一个世纪以前,这里曾是另一番模样,高墙深院,邹家是这个小城里的豪门大户,就象电影里经常用来形容这类人家的台词那样,邹家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尽的绫罗绸缎,仆佣成群,金银如海,可是在邹家还是有一点难言的心病,那就是邹家一直人丁不旺,几代人都是一脉单传,这可能是基于更远些时候邹家所欠下的七条人命,不过所谓家大业大对于继承人的期望也更大,邹建晨的父亲对自己的这个独生儿子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不是为了他的功名和出人头地,而是期望他为邹家接着延续香火,但这时候邹家的少奶奶突然生了一场怪病,这件事在邹府上下造成了很大的阴影,于是一个百年悲剧就此开始上演。”
“我曾经无数次徒劳地想象这幕悲剧的剧情,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当年究竟发生甚么事,就算我拚命寻找当年的线索,最终我也只能朦胧地猜测到了小小的一部份,但是我知道龙承辉卧室里的那个女人肯定就是百年前自缢身亡的顾淑惠,她是当年的当事人之一,不过由于她是那幕悲剧的直接受害者,而她的出现肯定有着非常明确的报复目的,所以一直没有谁敢去直接询问她当年的事实真相,不过就连我也没有想到,制造那幕悲剧的竟然不是邹建晨,而是他的父亲,我一直认为,造成顾淑惠死亡的是邹建晨,不过说邹建晨害死了顾淑惠也不算说错,他应该为她的死负一定的责任,说也奇怪,顾淑惠并没有死在她讨厌和讨厌她的人手里,杀害他的三个凶手,全都是待她很好的人!“
“三个凶手?”何书成和龙承辉齐声问道,高远声点了点头:“当年顾淑惠死在三个人的手里,一个直接的凶手和两个间接的凶手。”何书成道:“那个直接的凶手就是邹建晨的父亲,你说的两个间接的凶手,我想其中一个是邹建晨,另一个是谁?”
“听我说下去,你会知道的。”高远声意味深长地道,此时他似乎已经代替了何书成的执法地位,不过他并不象一个警察,而象一个侦探,他探寻出了这个故事的真相。
“一百年前顾淑惠被邹建晨的父亲勒死在镜子前,一直到死,她都认为是负心的邹建晨杀死了她,我们可以理解她对于邹建晨的愤恨,她在镜子里亲眼见到她所爱的人杀死了自己,没有甚么还能有这么伤心和绝望,在垂死的一瞬间,她的灵魂进入了那面镜子,于是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