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体会了做一个小偷也是不容易的,也需要很强的心理素质,窗子已经在眼前,他默默祈祷安老师千万别把窗子锁上,杨永平奋力跳上窗台,他倾听了一下屋内的声音,屋里并不象有人的样子,他又等了一会,然后轻轻拉了拉窗,窗子毫无声息地打开了,原来安老师并未将他锁上,杨永平将头探过窗帘,安老师不在,她已经离开了,他微微舒了一口气,跳进了房间。
杨永平将窗子如前关好,他拧亮了手电筒,但并未学着顾涛的样子用手帕包上,这房间面向操场的一面并没有窗子,只有一扇门,从操场的一面根本不可能发现房间里会有灯光,他慢慢走动着,上次来时因为时间匆忙,而后又被苟秋月的鬼魂吓住了,他并未仔细看这个小小的客厅,此番又来,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且苟秋月的那本笔记没准就放在客厅呢?他仔细打量着这个房间,客厅的窗边两个角落很对称地放着两只造型古雅的木花几,一只上面放着一个盆景,山石嶙峋中横出一枝小树,山下一弯水,水旁两间小屋,一座小亭,亭上一人宽袍长袖,正举头望着天边,另一人蹲在一只火炉旁扇火,炉上放一只小壶,旁边小几上放着杯碗,一只小狗卧在几旁,虽然都是陶瓷做的,但是做工刻得很精细,人物表情生动,简直就象是一幅古代的写意山水,盛盆景的绛紫陶盘边上刻着一行行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更衬出盆景内容的情趣盎然,主人殷殷留客之意跃然而出;另一只花几上则只放着一只六角花瓶,瓶上疏疏画着几叶兰草,左上角写着“长兰”两个小字,两只花几上的东西一简一繁,一眼看去很不协调,但细细一品味,却另有一番意趣。
他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半了,时间快到了,他四顾望望,希望看到苟秋月,但又有些害怕看到她,没有人,甚么人都没有,他甚么也没有看到,不过没关系,既然决定来了,如果人死后真能逢七回魂的话,他一定要等到她出现,杨永平摸了摸兜里的那张黄纸,走进了卧室。
卧室的窗子关着,窗帘也拉着,他看到床头的墙上孤零零地挂着一幅油画,这幅画他上次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但只是匆匆一瞥,此时在手电筒的光照映下,他看到画中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人站在中间,一群身穿芭蕾舞装的少女散在他的旁边,一个少女正在老人的旁边练习着跳舞,老人侧着头,仿佛正在纠正她的动作,这幅油画杨永平很熟悉,这是法国印象派大师德加的著名作品《舞蹈课》,看到这幅画,他想起在训练室里自己指导一群女孩跳舞的情景,那情形简直和这幅画太象了,而那个坐在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