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声用这样的随意态度来形容这么一个垂死的伤者让他深感不适应。
“……可是你想过没有?一个人从二楼掉下来,能摔成这样么?”高远声接着提出了一个问题,杨永平咽了一口口水,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啊,那二楼离地面也不过三米,袁老师怎么会摔得如此重伤?
“也许袁老师失足掉下来,正好是头着地呢?”杨永平用空洞的声音道。
高远声笑了笑:“想象一下一个人从高处摔倒时的情形,并不高的二楼,在两三米的空间里要完成这样的一个转体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比弄着手势,很形象地形容一个人摔倒的样子,“最多也就是胸膛着地!如果真的硬要头触地,那也许只能采用跳水运动员的跳跃姿势,谁会这样从楼上掉下来呢?除非她想自杀,可这位袁老师刚结婚不久,又分到了住房,这真是喜事重重,她会自杀吗?好罢,就算她会自杀,但是采用这样的跳楼自杀手段,那得需要多么巨大的决心,不想活了的人很多,自杀的方式也很多,为甚么她偏偏要让自己这样痛苦地死去?”
杨永平越想越对,他不自觉地挠了挠头:“你的意思是说,袁老师并不是从楼上失足掉下去的?而是被安……是被人从二楼上推下去的?”
“也许她所做的更进了一步,”高远声道,“且不说这样短的距离是否会让掉下来的人头部着地,更重要的是,一个人从二楼掉下来根本不可能摔成那样,一百来斤的人体加上重力加速度,在两、三米的高度里如何能形成那种重伤?如果我猜得不错,这里面还存在着一个凶手,她蓄意地制造了这场谋杀,她应该是先用某种钝器猛力击打死者的头部,然后抱起这个已经身负致命伤的人从楼上倒蹿下去,故意让死者的头部着地,以掩盖死者头上本来就有的伤痕,不错,这是一场结结实实的谋杀,她伪装了死者从楼上摔下来死亡的现场。”
“在完成了这次谋杀了之后,她也许就站在二楼过道上,看着那个垂死的人在楼下的水泥地上爬行了一段距离,直到她彻底断气!”高远声接着道,杨永平张大了嘴,高远声冷酷的形容让他从心底感到了一股寒意,他想象着安老师站在楼上,冷冷地看着楼下,一条长长的血迹尽头,那个受害者痛苦而艰难地爬向求生的方向,高远声说得不错,昨天晚上他看到的情形就是如此!
“可是……可是……”杨永平道,他不知道自己想表达甚么,那个胖胖的,行动蹒跚的老妇人竟然会是一个杀人犯?她能有如此大的力气完成这次谋杀么?他最后摇了摇头,高远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