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雷山道,他并未向往常那样拿起外衣率先离开训练室,他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桌上看着女孩们欢笑着蜂拥而出,苟秋月走到门边,她回过头来,雷山正看着班珏,苟秋月的心里一震,她在雷山的眼里看到了某种情感,是怜惜,是赞赏,又或更多的是一种温情,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飘然而去。
“班珏,”雷山道,“从今天起,训练结束后我单独教你练舞。”他的语气平淡,班珏有些手足无措,她道:“雷老师,不用的。”雷山轻轻掩上了门,转身看着她:“你是我看到最认真的女孩,我不能放弃一个如此认真的女孩,开始吧,咱们从今天教的舞蹈动作开始。”他负着手用鼓励的眼光看着她,班珏迟疑了一阵,她慢慢走上训练室的木板,雷山微笑着,“伸展双手……转……”
此后几天,雷山每天都在训练结束后陪着班珏,他从安小雅那儿打听到这个纯朴女孩的身世,班珏的家里很困难,父亲生着病,母亲本是市京剧团的一名刀马旦,在一次演出中扭伤了腰,班珏就顶替了她的工作,家中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正在读小学,班珏的家全靠她微薄的工资来支撑着,闲了她就去附近的火柴厂领一些火柴盒,一家人糊好了交还给火柴厂,挣一点点钱来补贴家用。
雷山震憾了,他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何还笑得如此欢欣,他觉得一阵难言的心疼,在学校停课的时候,他曾经埋怨命运的不公,和班珏相比,他突然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他要让班珏的舞技不弱于任何一个同学!
班珏渐渐接受和习惯了雷山的在场指导,她的舞技提高得很快,为此她很感激雷山。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星期天,班珏回家帮着家里洗了衣服,又检查了弟弟的作业,做好了饭,然后急急地赶回了学校,她家离学校远,所以她得回校住,要不然星期一她就得起得很早才行,学校里空荡荡的,同学们都回家了,训练了一周,这是她们难得的休息。
推开宿舍的门,班珏惊奇地看到苟秋月合衣躺在床上,她奇道:“秋月,你怎么没回家?”苟秋月的家离校很近,星期天她都不住校的,星期一早上才回校参加训练。
苟秋月并不答话,她似乎睡着了,班珏扳着苟秋月的肩头,却看见苟秋月睁着眼,班珏道:“秋月,你不舒服吗?”她伸手摸了摸苟秋月的额头,感觉并未发烧,班珏放下背包,她将苟秋月从床上拽起,从书包里掏出一件东西,递在她的手里:“看,我给你带了甚么来。”
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