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震和方晴四处打听宋家祠堂的事,两人冒充中国古代建筑研究的专家,对于宋家祠堂,乡人确实都存在着一种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寄托成了各种传说,祠堂里的那只鬼也以千奇百怪的形式出现,有人说是个女人在祠堂门前月下梳头,有人说是个长须老人经常端坐在祠堂里,还有人说鬼并不止一只,有一群鬼住在那祠堂里,至于见鬼害病生疾的事,更是说得绘声绘影,声情并茂,两人只弄得头晕脑胀,这些鬼故事一听就知道是乡人坐在院坝中闲聊时附会而成,打听到的结果简直可以为《聊斋志异》谱写一段段新的篇章,陈震想打听到那只多年前含冤死去的恶灵坟墓的想法,也在这些传说中灰飞烟灭,他们说的鬼和紧跟着宋家的那只恶灵根本不是一回事。
也许只有找到那只告诉方晴故事的鬼才能找到真相了,可他除了留下了一张照片,毫无踪迹,他很可能还一直存在在宋家祠堂里,可如何才能让他现身呢?他为甚么出现来告诉方晴那个多年前的故事呢?每当陈震翻开那本相册,他都不由得感到心寒,这本老相册里的人肯定都已经死去,到现在方晴已经见过这相册上的两个早已死去的人了,看着照片上那些笑容呆滞的人,是否他们的鬼魂一直在世间飘荡?
看来只有寄希望于朱道士了。
接下来的一天就以安排和完成宋玉宝的后事为主题了,整个安葬仪式繁复热闹,鞭炮震响,烟花冲天,附近的人都来看热闹,人头涌动,这喧闹场景倒是颇符合宋家大富人家身份,四方闻名的朱道士身穿长袍,手执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不时点燃一张符纸拈在手上舞动,方晴一身黑衣,她一脸穆然,表现出应有的恭敬和虔诚,陈震虽不甚了解我国博大精深的民俗文化和宗教信养,但是亲眼看到这番在电视里经常见到的作法场面还是感到有些新奇,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道人身上,不知他会用甚么法术来超度那只恶灵,朱道士又跳又唱,一直弄了一个多小时,然后他指挥着将宋玉宝的骨灰安置进了墓圹,仔细地看着罗盘调整了安置的方位,又拿出一张用黄绸布写成的符搭在骨灰盒上,这才将墓圹盖上,几个就近雇来的工人挥起铁锹,不一会就熟练地将墓圹完全掩埋,方晴看着这个新墓,她的眼眶慢慢红了,这个从此长埋在地下的人虽然她并不爱他,但毕竟他曾经是她的丈夫,陈震站在她的身后,他十分理解和体谅她的伤心,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不敢对她表露他的关心和劝慰。
朱道士又拿着木剑舞了一会,摇着铜铃念了一大段谁也听不懂的话,烧了几张谁也看不懂的符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