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上,“这个姓贾的道士满可以掏出一个张静珊故事里的那甚么收妖瓶,把那鬼捉住塞进去用蜡封住,就此一了百了。”
“他可不行。”高远声道,“他师父死得早,他没学到捉鬼的看家本事,到现在他画的符连鬼也看不懂。”
“果然是一个假道士,你看看你身边的朋友都是些甚么人!这帮家伙做甚么都是一事无成,龙承辉做生意不上心,整天只想带着老婆满世界转悠,我就不明白了,那些个古代的玩意儿就这么能吸引他?还有陈震,十几年来就守在这城里不动窝,最后让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嫁给了别人!而这个所谓的贾道士,他做道士竟然奈何不了一只鬼!”何书成道,“现在你也是跟着他们起哄,你们一个个不是装神弄鬼,就是信神信鬼!时代在前进,可你们的脑袋却在退步,我看再过得几年,你们就得围着一堆篝火,捧着半只烤得半生不熟的猪头啃得一嘴的血。”说到带血猪头,何书成又想起一件往事,他接着道:“龙承辉就算想吃猪肉也只能吃案板上剁好的,当初他想吃野猪肉,最后反被猪啃了一嘴!”
“你说我身边的朋友都是另类,”高远声笑道,“那你算甚么?难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再说了,来车站接接方晴,你也不用这样火大,毕竟她也是咱们的朋友。”
“我并不是冲着她,”何书成侧头打量着他,“我是说,你怎么这样关心她?一听到她要回来的消息,就风风火火地通知我们到车站接人?看你这一脸期盼模样,怎么让我感觉你是来接你的情人,是不是需要我去买几束鲜花,再雇个啦啦队?”
话题又绕回了起点,何书成虽然粗犷,说话直白,但他的眼力倒是极准,高远声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所幸何书成自己又把话题绕了开去,“还有那家伙,”他取下叼在嘴上的香烟,把下巴冲着杨永平扬了扬,声音压低了一些,“他总叫我迷惑,他和方晴有啥关系,怎么事事都有他?”
“他是我们的朋友,”高远声道,“他把我们当做朋友,是我们的荣幸。”
“为甚么?”何书成一脸讪笑,“就因为他是一个舞蹈教练?在以后你们退化到穿着草裙围着一块大石头跳巫舞的时候,他可以给你们做艺术指导?”
“不,他的长处并不止于会跳舞,”高远声正色道,“他也不是寻常的人,最起码,他的胆子比常人要大!”
“哦,这我倒是没看得出来,说说看,他的胆子究竟大到甚么程度?”
“他曾经一个人半夜钻到一个死人的房间里,就为了去见一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