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惊魂未定地喘着气,陈震指着前面安慰他:“就快到了,就在那里。”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一个土堆似的东西立在一座小山的凹面,占地面积很大,这就是那个庞大的废墟,四周阳光明媚,废墟所处的位置却是一片阴暗,一行人渐渐走近,他们从心底都感到了一种寒意,这个地方确实注定会成为乡人恐惧的源头,伫立在阴暗中的一所废弃的阴暗的旧宅,总会带给人阴暗的想象。
陈震带领着大家首先来到了他发现盒子的地点,很多天过去了,这废墟依然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模样,它的表面已经积上了一层白雪,雪地上并无人迹,只有几行清晰的不知是甚么动物的细小爪痕漫在积雪上,对于这个可怕的地方,没有人会来看它,也没有人会动念头来看它,乡人们甚至根本未考虑来拿取几段木头作为冬日取暖之用,陈震指着一段巨大的木头道:“当初那只盒子就放在这梁木里。”就算已经断裂和被撬碎,那段梁木依然可以说是庞然大物,陈浊星跳到碎砖瓦中,他拂去积雪,粗大的木料中段露出一个凹槽,大小正好放下那只盒子,他仔细观察这段断裂的木头,一时俯身细看梁木,一时又轻敲木身,最后甚至要求大家抱起那根巨木翻了一个转,考古学家神情古怪,似乎是困惑,又似乎是惊奇,他肯定发现了甚么让他感到惊奇的地方,最后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又绕着宋家祠堂的废墟走了两圈,“咱们先回去吧,明天去看看那位宋照的墓。”
晚餐设在阮慧的小卖铺的后房里,林立杂乱的货物中摆放着一张小桌,几味小菜散放着热气,乡下自酿的土酒劲头很大,一杯下喉,如同吞了一颗红炭,不一会,几个人都是面红耳赤。
高远声看着陈震连喝了几杯,他不由得感到有些惊奇,四年前的陈震几乎是滴酒不沾,可现在他对于这种烈酒却是喝得面不改色,看来在这四年之中,他并不是象自己想象的那样一成不变,陈浊星的兴趣并不在酒上,他念念不忘的是来此的目的:“发现盒子藏身的那根梁木,很是古怪,我仔细看了很久,在木料表面并没有发现开凿过的痕迹,放盒子的凹槽甚至还有一半陷在木芯里,这说明甚么?”高远声和龙承辉对望了一眼,高远声道:“这说明当初这只盒子不是从木料的横面放进去的,难道竟是从竖面放进去的?”陈震道:“甚么从竖面放进去的?”阮慧拿起一支筷子,她道:“假如这就是那根横梁,这是发现盒子的地方”她旋转筷子,“可是在这根横梁的表面,并没有看到当初打洞的痕迹,盒子肯定不会是横梁里长出来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指着筷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