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走了,尸体运走了,警界线也撤走了,在录口供的房间里,警长单独留下了何书成,他并不是对他产生了特别的怀疑,而是想和他接着探讨一下案情,何书成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尸体,警长也肯定他不会是凶手,高远声则在录取了口供之后先行离去,而对于那位悲伤的丈夫,警长并不想让他参与这次重要的会议,在他的心里,杜华江就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他直接安排了两个警察守着杜华江,并仔细询问记下他这几天的任何行动。
“现场很简单,”警长安排好一切之后,他清了清喉咙,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何书成,自己点燃,“这个叫江盈的女人死在了自己的家里,死因却是很奇怪,她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致使机体产生大量的肾上腺激素,血压瞬间升高,根据她的脸色,法医初步推断是颅内血管破裂死亡,当然我只是重复法医的说法,对于这些个专业性的术语我不想过深地去理解,简而言之,这女人是被吓死的!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肯定不会莫明其妙地就自己吓死,总有一个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突然出现才会导致这种情形,那么,是甚么东西,或是甚么人作了甚么举动让她受到这么大的惊吓?”
何书成沉默不语,警长接着道:“据他丈夫说,这个女人近期确实因为受到惊吓住了院,我也派人到医院去取了证,事实如此,而且医院也出示了相关证明,她患有一种类似神经衰弱的疾病,而且还有着这方面的心理高压表现,又是医学术语,也就是说,她受不得惊吓,可是她偏偏就受到了惊吓,看她的表情,不用法医鉴定我也能看出她是被吓死的,她大张着嘴,脸色发绿,目光紧盯着房门的方向,这个让她感到极端恐惧的东西肯定来自那里,说实话,这让我对那个做丈夫的表示怀疑,他的妻子并未完全恢复,他就急着将她弄出了院,而在这一大段的时间里只有他和她在一起,他完全有时间吓死自己的老婆,根据法医的鉴定,这女人死了大约有两到三小时,当然她死亡的时间也可能更早,因为从窗口透进来的阳光正照在尸体上,这会让尸体的体温下降得缓慢一些,作案时间也对上了。”
“你所说的这些,我认为你推测得不错,杜华江确实有着作案时间,”何书成道,“但我们也得考虑另外的一些因素,我并不是为杜华江开脱,我再强调一次,我和你一样对他并无多大的好感,但我们总不能根据对一个人在感观上的好恶来判断案情,先说出院的问题,这并不是杜华江的本意,是江盈执意要出院,而且你说杜华江是凶手,他为甚么要弄死自己的老婆?”
“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