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杜华江当年真的有意识地或是无意识地逼死过这么一个人,我们也确定了出现在杜家院子里的那只鬼也正是这么一个对杜华江怀怨而死的人,而且也正是这家伙的出现吓死了江盈,可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去捉住他,更别说到录取甚么口供或是取到甚么实质性的证据让一只鬼认罪,这样做毫无意义,公众需要的是一个明明白白的凶手,而警方也需要的是一个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的结论来面对媒体,”何书成再次端起酒杯,“我们应该怎么做?”
“怎么面对公众是警方的事,”高远声淡淡地道,“我只是要找出这么一个凶手。”
“你的意思是,你只满足你的好奇心?”何书成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
“不,”高远声道,“我是为了找出真相,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你所说的好奇心。”
何书成愣了半晌,他举杯就口,喝了一大口酒,“你是想找出凶手,可现在所有的凶手都被否定了,杜华江、何语馨,甚至那只被困住的鬼魂,你执意认为那只出现在院子里的鬼才是真正害死江盈的凶手,可它为甚么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它可没被困住。”
“动机!”高远声摸着下巴,“所有的凶案都有动机,动机决定案子会怎么发展,我并不需要找出凶手,至于这一点,我已经有了定位,关键是动机!”
“鬼的动机还有甚么?”何书成放下酒杯,“肯定是出于报复!当然这案子也可能是某个疯子做的,他闯入杜家害死江盈,你总不能说一个疯子的行为也是受甚么动机驱使的吧?”
“这完全的不可能,首先,就算是疯子作案,他也有动机,对社会不满,某种怪异的信仰,甚么他可能疯到认为自己是一位上天派来的使者来毁灭人类,这些疯狂到我们不可理解的杀人理由也是动机,第二,这案子绝对不是一个头脑不正常的家伙做的,他的杀人手段并不是用刀或是其他的道具,江盈的致死原因是受惊过度,一个疯子如何能准确把握死者的这种恐惧心态而害死了她?”
“那么就只有鬼作案了,”何书成疲惫地道,“没有人会有动机去杀害一个与世无争的女人,这真是一个见鬼的案子,我们现在要捉住的是一只鬼,或是寻找它出现的原因,想到这此就让我抓狂,警长现在也在紧随着你的思路发疯,我敢说明儿一早,他就出发去了浙江或是广东,杜华江的那非法典当生意应该是在这些地方做的吧?他会刨出一大堆的往事,然后把自己陷在里面懵圈。”
“我不会懵圈,”高远声道,“我只看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