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拎着他的宝贝盒子,敲开了考古学家的舱门,一连几天,这两个人都搅和在一起研究那三个瓷人但这两个人表现出如此大的兴趣却是基于不同的出发的点,陈义对于这些玩意儿究竟是否是考古学家嘴里所说的“傀儡”,他并不关心,只需要国际著名的考古学家给他一个确切的结论,不管是甚么结论,那么都可以让这些东西价值暴增,他已经打听到考古学家此行也正是出于这样的目的,在这条船的终点会有一个文物鉴定和拍卖会,在这船到达终点之前,他要拿到他想要的结论,考古学家却苦于这船上没有他需要的鉴定设备,他只能凭经验来推测,关键的是这三个瓷人的烧制工艺早已失传,就连他也没有见过类似的实物,要他给出一个结论他只能挠头。
两人并未客套,各自点燃了香烟,考古学家抱出一个瓷人放在茶几上,茶几已经清空,垫着一床被子,两个人就象做外科手术的医生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患者一样盯着这个已经看过了无数遍的瓷人,灯光下的瓷人确实太象一个人,甚至它的肌理颜色也与人并无二致,几天来,考古学家对于它们的每一个联接的点都已经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困惑依然还是困惑,除了它们确是用那种失传的工艺制造出来的,其他甚么都没有发现。
“真是让人头疼,”考古学家道,“据我所知的傀儡控制的办法,一种是在台后幕上用线控制,一种是在台下用细棍支撑,可是这瓷人身上却看不到半点痕迹,没有撑棍的地方,也没有系绳的地方,没有任何痕迹,就算是曾经这样做过的痕迹都没有。”
“那么,这东西会不会并不是傀儡,只是古代贵族子女用来玩耍的洋娃娃?”陈义小心地道。
“这不可能,在古代,没有哪一个贵族会用这种东西来做玩具,也没有哪一个贵族敢用这种东西来做玩具,也许你听说过西汉‘巫蛊之祸’,在古代传说有着这么一种巫术,可以利用偶人来诅咒活人,当年汉武帝诛杀了几万人,只为了有人告发某个人对他本人使用了这种巫术,自此以后,没有哪一个王公贵族敢在家里用这样的偶人,连类似人的木偶布偶甚至纸人不敢出现,皇宫内院更是避讳,更何况这种完全与人一模一样的瓷人!”
陈义学着考古学家的样子挠了挠头,他有点明白为甚么考古学家会显得这样苍老,头发也如此稀少,干一行确实是一件伤脑筋的工作。
“这确定这东西是傀儡,它也只能有这样的作用!”考古学家道,“且不说制造它涉及甚么避讳,单是制造它的困难程度就决定了它们肯定不是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