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吃东西,”高远声道,“一起吃?到我的舱房。”
“哦,”警长道,“船老板确与常人不一样,这是船上的厨师给你开的小灶吧?”
“倒也没甚么好的,你知道我吃得简单,对于那些大盘子大碗我不感兴趣,参加甚么宴会更是让我头疼,还得选择穿甚么适合的服装,考虑如何一本正经地应酬说话,很累,我宁愿穿着睡衣吃就着几碟子小菜喝几杯,怎么样?来吗?”
“很好,我连早饭也没有吃,到我的舱房去吧,你那儿不太清静,总是会有人钻进去聊天,在我那里也可以穿着睡衣,不用一本正经地说话,你夫人呢?她不和我们一起吃。”警长道。
“不用,她的生活很有规律,不象我,想甚么时候吃就甚么时候吃,这会儿午餐时间早已经过了,她肯定已经吃过来,我同意你的建议,就到你的舱房去吃这一顿迟到的午餐,我想跟你说些事,还真不算是甚么一本正经的事。”高远声道,“我打电话叫服务把饭菜送到你的舱房去。”
“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警长道,“我不了解你的夫人,你们俩看上去性格完全不合,年龄也存在差距,她和你在一起,肯定也不是为了钱,你这家伙究竟有甚么好,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会跟着你?”
“这也许就是缘份。”高远声笑道,他掏出手机,给餐厅打了个电话,“走吧。”
两个人坐在警长的舱房里,警长泡上茶,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沉闷,两个人都感到有些心情郁郁,陈义和水盛红的命运让他们觉得世事无常,好好的一对夫妻,在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旅程中,一个死了,一个失去了记忆。
警长坐在沙发上,他打破了沉默,“你说你有事要告诉我,而且并不一本正经,是甚么事?”
高远声习惯性地摸着下巴,“这案子,看起来很简单,但是仔细一想,却又让人迷惑不解,在这船上与陈义有交集的,也就这么几个人,陈义在这船上有些深居简出,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内向的人,但他并没有在这船上结识其他的甚么人,他把他的那几个瓷人看得很重,就算他和水盛红离船上岸去游玩,也是心不在焉,可说是急于完成他的游乐,他放心不下他的瓷人,也正是这一点让水盛红心感不满,你把那几个瓷人看作导致这场谋杀的动机,知道陈义手上有这几个瓷人的,也就是这么几个人,你怀疑是他们作的案,可我却不这么想,他们没有一个会为了自己的欲望去杀人,他们不敢。”
“你象已经把自己撇清了,”警长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