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纠结,她如果想起了她所看到的一切,这对我找到那个凶手肯定有重大的帮助,可她也许会从此陷入一场噩梦,那段可怕的经历会追随她的一生,成了挥之不去的恐惧,你别这样笑着看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在可怜这个女人。”
“我理解,她的失忆也许对她才是一个真正的解脱,她会慢慢忘掉这一切,重新选择她的生活。”高远声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说那几个瓷人时的模样?和前一夜她诉说她的故事时截然两人。”
“正是这一点让我确定了她的病情,”警长道,“她害怕那些瓷人,她把对它们的恐惧也封闭了起来,这样也好,她终于摆脱了它们。”
“是的,可是这一点让我感到害怕,你想她会不会看到了其他的甚么,大脑又在这种极度的恐惧里选择了忘记,否则她从过道里奔出来的那种近似疯狂的模样如何解释,那时让我感觉她在奋力逃避和摆脱追赶着她的甚么东西,再想想她说的那句话,当她说到她走在过道里的时候,她说‘我隐隐感到那舱房里肯定有甚么可怕的东西’,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恍惚,让我觉得她并不仅仅是由于甚么直觉预感到了危险,我觉得她当时肯定看到了甚么,那‘可怕的东西’不一定是指那具倒在地上的尸体。”
“你提醒了我,她很可能看到了凶手,当然不一定是你们猜想的甚么瓷人作案,”警长站直了身子,“她也许在过道遇到了甚么人,或是直接在现场看到了凶手,只是在这之后,她失去了这些记忆!这样看来,她处在危险之中!如果她真的看到了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那么那个人为了解除她给自己带来的危险,肯定会选择再次下手,这种案例太多。”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派人在她的门前站岗?你连当地派来协助你破案的警员也退了回去。”
“这一点你可以帮忙,”警长道,“这船上都是你的人,你可以安排人守在她的舱外。”
“这没有问题,”高远声道,“可这样会让那个真正的凶手感到恐慌,也会让水盛红感到恐慌,我想不如这样,我把她调换一个舱房,她仍然住在那个死了人的舱房隔壁也很不妥当,安排两个护士无时不刻地看护着她,再安排你住在她的舱房隔壁,你可以发挥你的骑士精神保护她。”
“这主意不错,”警长扔掉烟蒂,他板起了脸,“不过我对于你的调侃语气感到不满,我再重申一句,我只是为了破案,并不存在甚么别的心思,我不想引起别人的非议和闲话。”
“这我理解,只是我注意到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