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丰盛,桌上盘碟重叠,高远声从来都是一个好客的人,警长环顾围坐在桌边的人,高远声夫妇一脸微笑,那朱高人仍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考古学家却显得有些垂头丧气,警长知道他肯定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半点线索。
警长抿了一口酒,“陈教授,我听高先生说您正在通过您的业务关系……,原谅我这样说,我发现在这船上我也学到了一些商人嘴里常用的术语,但我一时寻找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姑且就这样吧,我听说您正通过您的业务关系来打听那几个瓷人的来历,不知道有没有得到甚么结果?”警长对于几个瓷人的来历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更进一步地刺激一下情绪低迷的考古学家。
警长虽竭力掩饰他幸灾乐祸的心态,但考古学家仍然很敏锐地听出了这种揭开伤疤撒把盐的语气,“没有任何结果,这几个瓷人可说是谁也没有见过类似的东西,它们很古怪,不单单是它们的制作工艺,还包括附在它们身上的那种神秘的巫术,据朱先生对那块绸布上字迹的考证,在几百年前,这些瓷人很可能通过这种巫术而活跃在戏台上,真是令人惊奇。”
“您相信真的有这种巫术,可以让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自如地活动?”警长道,“在一位考古学家的嘴里听到这些,不得不让我感到很惊奇。”
“不是自如的活动,”朱获真插嘴道,他说话乡音很重,“而是听从施法者的命令而活动。”
“这倒是不失一个傀儡的本色。”警长道,他再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您的案子找到甚么线索没有?”考古学家转移了话题,听得出来他怀着与警长相同的心态,他也看出警长这一天的忙活也没有得到甚么结果。
“没有,”警长道,“不过我面对的是一群现代人,他们易于沟通,不象那些个几百年前留下来的不会说话的玩意儿。”考古学家微笑了一下:“你所说的情形正是考古的魅力所在,在探寻历史的时候你会感到无穷的乐趣,就象小孩子在拼一张困难的拼图,将一块块形状各异的图块凑合在一起,最终您会看到一张美丽的图片。”
“可这些图块总会有缺失的吧?这样您就看不到那张完整的图片了。”
“这无所谓,虽然解开一个谜让人感到激动,但这个拼合的过程更让人兴奋,在几千年的历史中留下了太多的谜,有些已经成了永久的谜,但仍有无数的考古学者沉迷其中,他们乐此不疲,我参与过很多次的考古发掘和历史命题研究,真正找到答案的确实渺渺,很多只是依靠推测和想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