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偏偏是王爷的图像被撕去了,说明这位王子对自己的爷爷很不满,若不是他沉迷于戏剧,也不会导致这样的人间惨剧,当然最大的罪魁祸首是那位正王妃,书中没有提及她的下场,史料中也没有发现,为此我曾经怀着好奇到杭州、嘉兴等地寻找过这位王爷的陵墓,这里正是当年的繁华之地,可是一无所获,在国破之时下葬的一位普通王爷的陵墓相信也不会很气派,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可能早已被历代盗贼盗掘,那个孩童模样的瓷人,也可能就此消失在漫长的历史中。
“我曾经很遗憾没有见到那第一页插图,这些插图很写实,连人脸上的痣也画了出来,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遗憾,
“再说回那几个瓷人和它们的戏服,这肯定是当年的那位王子带到湘西的,此时才真正作为他们的传家宝一直传了下来,这也说明墓主人很可能就是一位皇族后裔,我可以想象这么一幕,此后过了几十年,蒙古人又被朱元璋赶回了漠北,此时朝代更替,朱家虽是汉人,但仍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而且他们更感恐惧,在朝代更替时总会出现这种寻踪灭迹的把戏,不把前朝皇族杀个干净不罢手,虽是隔了一朝,但也难保出现这种情形,于是当时朱家的两位后人,也许是两兄弟,他们把这些传家宝分成了两类,一位带着瓷人远走他乡,而另一位则留着这些戏服和这本书,这应该是当年的那悲剧留下来的阴影,他们分居两地,如此就算受到当时的皇权打击,至少也可以保存一脉香火。
“就这样,带着瓷人的那位跑到了浙南,他把这些瓷人藏进了自己的居所墙壁暗室,而另一位,则直接把戏服和这本书埋进了坟墓,当然,我所说的这些只是我的想象,没有证据,不过我想在那栋发现瓷人的房子里应该可以寻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对于这些瓷人和它们的衣物这种几乎是奇迹般的重合,我很感兴趣。”
“您的兴趣就此也就到了头了,”考古学家突然道,“那栋房屋已经被拆得一干二净,现在可能来拆下来的连木料都已经被生了火。”
“这是为甚么?”邹国敏叹道。
“因为发现这些瓷人的人并不是考古学者,还有一点我可以让你更感遗憾,在那房屋的暗室墙壁上,写着字,但这位发现者并没有注意它们,他想不起究竟写着甚么。”考古学家虽见邹国敏一脸的惋惜,但他仍然残忍地说道。
邹国敏呆呆地愣了一会,他一连喝了两杯酒,“那么这位发现者呢?我听您说过这些瓷人是在发现者的祖屋中找到的,也许他就是当年那位王子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