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蛋黄的夕阳,在它的四周,鱼鳞般的层云也被染成了很浓的金红色,落日余晖通过它们显现和扩大了它的美丽,耳边不时地听到一两声鸣叫,混杂在流水声中,这是归巢的鸟在傍晚进行吟唱,船很平稳,它正对着那个漂亮的‘蛋黄’前进,随船流淌的河水映着阳光,它带给人一种错觉,这艘船就象是停留在河的中间,一切都象一幅静止了的画面,警长舒展双臂,他深吸了一口气,河风很凉爽,置身在这景色之中,让他的心情逐渐宁静,这里至少没有餐厅里的那些商业性的高谈阔论和相互之间的吹捧和恭维。
两个人不再说话,他们似乎融进了这片景色之中,过了良久,那只“蛋黄”已经沉没在了远山里,只有山顶的一抹红云还能看到落日最后的光芒,船身的灯已经亮起,顶层甲板上已经有了人声,这是就餐后的人们开始惬意地乘凉,也开始接着进行他们的聊天,“你觉得谁会是凶手?”高远声突然道,警长愣了一下,按照他们的约定,高远声应该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谁是凶手,可他居然问出这么一句话,难道他是在骗自己,又或是他对于自己的判断心里没底?
“我不知道。”警长道,“这案子让我很迷惘,我只觉得这并非外人上船作案,这是一件有预谋有心计的案子,一个外来人不可能如此准确把握那条住满了人的过道甚么时候没有人,以及受害者甚么时候回到自己的舱房,他虽然胆子很大,敢于在那条过道的尽头作案,但他的心也很细,整个作案过程没有任何的目击者和证人,包括凶手进出的行踪,我认为凶手肯定就是住在那条过道里的某一位旅客,他窥视着受害者回舱,果断地杀死了他,然后回到自己的舱房,若无其事地等着尸体被发现。”
“我承认您的推测很有道理,但真相并非如此,”高远声掏出香烟,他递给警长一支,“这个凶手,确实是从外面来的,他不是这船上的旅客。”
警长呆住了,“您是说凶手在作案后已经成功脱逃?那您为甚么在知道凶手是谁后还一直耽搁时间,您难道不知道这会给捉拿凶手带来极大的困难?”
“凶手还在船上。”
警长彻底懵圈了,这条船上组织了不止一次的彻底性的搜查,并没有发现有旅客之外的人存在,他能躲在哪里?退一步说,就算是这凶手躲过了警方的搜查视线,藏在了一个不为人知或是正常人想不到的地方,可他总得吃饭吧?这么多天过去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外人的踪迹,警长突然想起了那个他一直不愿意想的念头,“您不会把这案子也拖进阴间吧?我求求您,千万别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