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践经验,她习惯了她的手带来死亡。”
女人淡淡地笑了一下,这个笑容并无残酷气息,看上去甚至有点妩媚,“您说得很对,对于我来说,他与我杀死的那些猪牛并没有两样,他选择了她,这是他应该面对的命运。”
警长带着恐怖的心情看着女人,她说到死亡的时候语气竟然如此宁静。
“也许你们觉得我残忍,但是相较来说,他们死得并无痛苦,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为甚么会死,他们并没有吃十六年的苦,”女人接着道,“我自认自己没有露出半点破绽,这船上没有人发现我不是她,也没有人怀疑我不是她,但是最后我还是逃不过去,您很聪明,这也是我的命运,我也应该面对。”女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案子初看上去很简单,但实质上却笼罩着深深的迷雾,”高远声慢慢地道,“凶手从杀人的方式到逃脱的办法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走过一条住满人的过道,在尽头的舱房以这种极为大胆的手段杀了一个人,然后又走出过道逃走,没有人会这样作案,这中间不可预知的危险实在太多,我一开始怀疑是这条过道里的某一位旅客做下了这个案子,但经过调查,这又完全不可能,没有人有动机,没有动机的凶案根本不可能发生,那么在这件案子里就没有了凶手,可没有凶手如何能导致一位受害者的死亡?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拜访您么?我坚持要和警长一起来看望您,因为我认为在这船上只有死者的妻子可能存在杀人的动机,而这种动机很难确证也无法调查,也许是平日里的不满延伸为杀人的欲望,或是共同生活的压力导致的杀人冲动,不管怎么样,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死者的妻子,可她又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当天晚上她有大把的证人证明她不可能作案,这其中包括一位警务人员,也就是我们的警长,警方由此排除了妻子作案的可能,但我并没有单单被作案时间所困惑,我保持了我的怀疑,作案的时间往往可以被人为的进行调整,动机却是无法被掩盖的事实,在一个案子里,也许有无数人有作案的时间,但只有凶手才有作案的真正动机,还有一点,在凶案发生后,连医生也认为您并不适合再随船前行,可您却坚持不下船,这是为了甚么?更何况您‘丈夫’的尸体也已经被送下了船,按照常理,伤心的妻子应该陪伴着可怜的丈夫的遗体,因为还需要她来料理后事,可您却选择了留在船上,这让我感到很好奇,当然那次拜访让我们很吃惊,而我的疑点也找到了答案,因为您失忆了!一个失忆了的女人无论怎么做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