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成回到家,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张雅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甚么东西在比划,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她站起身来,“你回来啦?快来尝尝我亲手做的酸梅子汤。”等到何书成换好鞋,张雅已是用碗盛了一碗红艳艳的汁水递在他面前,“尝尝。”她神情得意。何书成接过碗喝了一口,一股子冰凉的酸甜味,“这倒让我想起了从前,我妈在夏天也经常做这种酸梅汤。”何书成叹道,他又喝了一口,“柳蝶来过了?”
“你怎么知道?”
“这倒不难猜,结婚快二十年了,从没见过你弄过这些,”何书成打量了一下张雅抛在沙发上的东西,是一块毛线织成的四方形毡片,两只毛线针扎在上面,“这是你织的?”张雅得意地拿了起来,在何书成的胸口上比了比,“我想给你织件毛衣,天凉了好穿,怎么样?”那毛衣还未成形,看不出是毛衣的哪一个部位,织得也不均匀,一看就是初学者的手艺,何书成笑道:“这就是你织的毛衣?”
“别动,”张雅道,“这只是毛衣的一部份,你不知道每件衣服都是有很多片缝在一起才成形的?”何书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想象着自己披着一块象“袈裟”一样的方块衣服走出大门时的情形,群众肯定会围观的,不过妻子的认真模样倒让他有一点感动,他道:“你认这妹妹倒还真值,至少让你多了那么一点女人味。”张雅瞪起了眼睛:“你认为我原来没有女人味?”何书成道:“那倒不是,你原来也有女人味,不过现在女人味更多了。”
“你的愿意是说原来我是一个不完全的女人?”
“你这人怎么揪住字眼就不放?来,再给我盛一碗,这梅子汤味道不错。”何书成岔开话题,他把碗递给张雅,张雅嫣然一笑,她接过碗,“这是柳蝶教我做的,她买了梅子,特意给我们送了一些过来,”她盛好了一碗梅子汤,坐在何书成旁边,自顾先喝了一口,“我这妹妹不错罢?又漂亮,又温柔,又会持家,还有你说的那种女人味儿。”
“确实不错,”何书成道,“只是让人觉得走到哪儿都矮人一辈。”他想起赵太太的模样和警长说到“妻子的妹妹的婆婆”时的那种揶揄语气。
“甚么意思?”
“没甚么意思。”何书成喝了一口梅子汤,故意巴搭着嘴:“不错。”张雅笑了一声:“你要觉得好吃,明天我也上街去买梅子,我天天做给你吃。”何书成道:“这东西偶然吃上一次还行,天天吃可让人受不了,再好的东西,每天面对也会感到厌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