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道:“那么我们也就此分手了,明天我想高远声会告诉我们他所探知的一切。”
“您觉得他能解决这件事么?”警长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信任他,他是我认识的最聪明的人。”朱获真道。
信任他?被一个道士信任是甚么样的感觉?警长莫明其妙地笑了一声,“最聪明的人,我觉得他这几天有些魂不守舍,他想救助那位已成了‘植物人’的女子,但他竟然没有问她的丈夫的情况。”朱获真淡淡地道:“他没有打听那位丈夫的情况,是因为他觉得这并不重要。”警长扬了扬眉,但他没有反驳朱获真的话,他也觉得这并不重要。
高远声走到医院的院子里,夜幕下仍有几个患者在乘凉,他佯装散步,走到一个偏僻角落,他靠在树上,从这里可以看到谭婉若的病房,病房里亮着灯,透过敞开的窗子,可以看到谭婉若仍然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她的身边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护士,她靠在一张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正玩得起劲,病床头上放着两台医疗设备,隐隐可看到几线曲线在设备的屏幕上游走,看来院长已经遵照高远声的嘱咐对病人的身体变化进行了关注。
时间过去了很久,医院的院子里已是空无一人,很多病房的灯光已经熄灭,高远声摸出那块鲲鱼骨头,他挂在了颈上,几乎同时,一个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呜呜,世上真有这么狠心的人……”这声音充满哀怨,高远声不由得惊跳了起来,他举头四顾,除了夜风拂树,四下并无半个人影,但那声音仍在耳边回响,高远声犹豫了一下,他掏出了那块铜钱,慢慢罩上眼睛,一瞬时他屏住了呼吸,一个女人蹲在不远处的树下,她似乎在哭泣,明亮的夜色下她的头发和衣服似乎完全湿透,这无疑是一只鬼,而那声音也正是从她低垂的头下传来。
看来使用这骨头很是麻烦,它会捕捉到附近所有鬼魂的思想,那女鬼蹲着一动不动,看似没有离开的意思,这可怎么办?虽然高远声知道只需取下颈上的骨头和移开眼前的铜钱就可让这鬼消于无形,可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找到谭婉若强烈的复仇心,他只得将耳边的声音置之不理,慢慢转头,透过铜钱看向病房里,病房里一如之前,那护士仍在兴趣颖然地玩着手机。
蹲在树下的女鬼的声音不断传来,高远声理解了警长所说的“单调”的意思,那只是一句不断重复的话,连那哭声也是毫无二致,而病房里的情形一成不变,看来要想找到那只脱离了身体的鬼魂并不容易,它此时也许仍徘徊在柳如烟的身边,虽然它已无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