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复仇的活人,我们最后都只有采用这样的手段,否则柳如烟终是难逃毒手,因为最终想复仇的只是一只鬼魂,”他顿了一顿,“我知道您很难不伤害任何人来解决这件事,可是这种圆满的结局只是一种幻想,这个名叫谭婉若的女人本身已经是一个‘植物人’,而柳如烟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女孩,我们应该权衡一下,任何事都存在取舍,我认为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取舍的时候。”
“我们不能拿一条人命来作为取舍,”高远声道,“我们没有权利。”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警长道,他靠向沙发背,将一直挟在指间的香烟点燃,“这句话我已经问过了很多次。”
“要获得一个圆满的结局,只有找到五年前那车祸的真相,知道了真相,我们才能知道谭婉若为甚么要报复柳如烟。”
“话可以这样说,但是我们如何做到,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也能掩没很多事实,我们知道的当年唯一的当事人现在正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当然她也有她的沟通方式,您昨晚也采取了您的行动,可那只鬼并没有告诉您真相,”警长道,“我还是坚持我的态度,我们要捉住这只鬼,从我这方面看来,既然你们说这鬼只是谭婉若一个复仇的意识,我们捉住它,是否可以让她忘掉这段仇恨?”
“我们这样做,会毁了她,这段仇恨她已经铭刻在心,我已经说过了,不过我可以再形容一次,那个宁静的躯体挣扎了五年,在这五年中她采取了一种自我封闭的形式来抑制自己的复仇心理,可是现在她已经无法控制这种心理,渴望复仇的思想已经摆脱了她不能动弹的身体,这是一个苦命的女人,正如那位医院的院长所说,但是他只是看到了表象,更深一步来说,这女人值得同情,她现在需要帮助,而我们如果采用这种断然手段会使她从此不再会对人世间的情感感到快乐和悲伤,我们也就是杀死了她。“
警长十分地不以为然,他道:“从我认识您开始,我就象在间歇性地与现实世界脱离,我不知道这会不会对我的精神状态造成甚么影响,也许某一天我也会发疯,让我发疯的正是您的这些怪异理论,不得不说,您的这些推测毫无根据,谁能说我们捉住了那只鬼魂就会让这个女人成为了一个疯子?”
“那不是鬼魂,是她的灵魂,而且我并没有说她会成为一个疯子,我只是说她会失去一切意识,您也许听说过‘失心疯’或是‘离魂症’”高远声道。
“不管是她的灵魂或是鬼魂,这些名词定义并不重要,反正这只是一个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