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子,本王没力气喝。”
苏易安看着允宸予黝黑的眸子,心想:拜托,您装也装的像一点成不?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易安就算知道某人是装的,也只得陪着演戏,极不情愿地喂完水,这才想起正事来。
满屋子扫视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手中的杯子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杯子擦干净,对着允宸予笑嘻嘻道:“爷,得请您放点儿血。”
允宸予看着苏易安手中的杯子,咽了口唾沫:“你确定,是放‘点儿’血?”
苏易安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多,不好意思道:“那要么——半杯?”
允宸予挪了挪背,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你先告诉本王你要做什么,不然本王有理由怀疑你是在携怨报复。”允宸予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与蓝景不过见了几次,何来恩怨?
苏易安也懵了一下,正欲发问,允宸予便急忙挽救道:“不就是让你侍奉了一杯水么。”
苏易安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还以为被发现了,随即恢复正题道:“取血是为了检查你的身体情况,主要是为了测试出子母情蛊的发展程度。”
允宸予不觉浅笑,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小书桌的抽屉:“那个抽屉里有匕首,你给本王拿来。”
苏易安依言拿来,允宸予拔开看了看,陷入了回忆:“当年本王孤身入敌营,摘了敌军统帅的项上人头,最后在千屹和莫枫的策应下平安回营,用的就是这把匕首。”
苏易安看着周身笼罩着落寞和过去的允宸予,心中很不是滋味,这也更坚定了她治好允宸予的决心,他不该只剩三个月寿命的。
允宸予手腕一翻,匕首便稳稳地握在了手中,利落一划,掌心立刻见血,苏易安大惊:“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一手忙不迭地用水杯接着血液,另一手急忙紧紧压迫着允宸予的桡动脉。
但血流依旧很快,不怎么大的小水杯很快滴满了允宸予的血,千屹在这时恰好回来,苏易安听到声音,还不待千屹进门就大喊:“去找纱布和酒精来!”
既然允宸予对苏易安的命令没有反驳,千屹便不敢违逆,取了药箱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允宸予脸上的血色又少了些许,手掌还在不断渗血,不过似乎止住一些。
千屹把东西递给苏易安,苏易安撩开没有疤痕一侧的一角帷帽,熟练地给允宸予处理着刀伤,千屹疑惑地问道:“王府刚才遇袭了吗?”
苏易安处理完,缠上绷带,又确定了一遍允宸予没什么大碍后,放下帷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