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这样了,最后一程,你还要让她呆在这个地方吗?”白木禾眸中一下子蓄满了泪水,看了看毫无生气的苏易安,现场突然弥漫着一种死寂的氛围。
最后闻讯而来的夏儿打破了寂静:“不可能,景公子不是还有呼吸吗?他迟早会醒来。”夏儿说着便走到了允宸予面前,弯膝跪地,“王爷,夏儿受郡主所托,日日照料景公子,深知他的心意,他定不会愿意您冒着疫病再起的风波把他带出去,同时,也希望您能相信景公子,他能挺得过来。”
夏儿说话时,眼神坚定地盯着允宸予,千屹全程都在紧张盯着夏儿,生怕自家爷一个气急伤了她,毕竟她只是一个小丫鬟。允宸予的视线在白木禾与夏儿之间流转,最后停在苏易安身上,经此一闹,他也冷静下来了,突然灌满身体的无力感险些将他淹没,苍老地摆摆手:“那本王便在此处陪她。”
转身看到还躬着身的莫枫,不知喜怒道:“起来吧,真长本事。”说完便随着苏易安回到了原来的床位处,白木禾与夏儿也才松了一口气,夏儿急忙起身去看白木禾,莫枫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随侍在了允宸予身边,不过在白木禾的床位旁却凭空多出一瓶伤药。
夏儿拿起看了看,不是很放心的又拿到大夫处问询了,确定是伤药,这才给白木禾上药,但白木禾疫病还没治好,担心感染夏儿,最终还是自己哀嚎着上完了药。
允宸予紧紧握着苏易安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看着眼睛紧闭,唯有胸口保留着余热的的苏易安,心中隐隐作痛,心中万分自责:安儿,我的心很小,装下你便再无他人的位置,但你不同,你的心里装着天下人,却独独不顾你自己的生死。现在你招惹我动了心,却又这么一把抛开,让我如何面对?
想着,竟是将泪水落在了苏易安的手背上。允宸予急忙别过头擦了擦脸,借此掩饰自己哭过的事实,然而视线被一张,满是脚印还溅落着血迹的纸所吸引。
捡起来一看,正是一张药方,这是苏易安在昏迷前研究出的一张新方子,但不知写没写完,允宸予喜出望外,突然而来的希望让他笑了起来,忙拿给大夫查看。
大夫们在见到药方的时候,面色就凝重了起来,边看边自言自语道:“这个药方用药很大胆,但也是最有可能治病的药方。”说着又摇摇头,“不对,还缺一味药才对。”不一会儿,大夫们都围了过来,大家开始讨论了起来,大约到后半夜,突然从木棚处传来一声惊呼:“是茯苓!一定是茯苓。”
附和声也随之响起,不一会儿就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