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一块白布,在地上使劲地踩上几脚,脏得都认不出颜色。
用枪将白布挑起,他再次回到城下:“少将军,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当时在我们秦王军做客时,特意给你留着的。”
“夏羽,你少污蔑人!”张军武的眼睛几乎瞪出眼眶。
随手拉过来一名秦王军,夏羽见他眼睛贼溜溜的转,知道是个机灵之人。
“我问你啊,当时是不是你照顾张将军的?”
“回将军,是的。”
“那这块布是用来做什么的?”
“报将军,我用它塞住张将军的嘴,免得他大喊大叫。不过有时,他要是急着方便,找不到东西擦屁股,这块布就有另外的一层功用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秦琼立马明白事情要糟,厉声喝道:“夏羽,你也是堂堂的一个将军,怎么能行如此卑鄙之计!”
张军武气得七佛升天,差点能摔倒在地,急声道:“夏羽,你少在这里胡说,明明是你让人用臭袜子堵住了我的嘴。”
“你们听到了没有,我可没说,是张将军自己承认的。”
“原来是臭袜子啊,上面可是浸了不少脚上的臭汗!”
“想想那股酸爽的味道,也只有张将军才会有如此的待遇。”
跟着,秦王军起哄似的大笑起来。
连齐郡军一边,也有军士窃笑不已。
“我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夏羽真得能把张军武给引出来吗?”
邴元真一方一直在观察着。
邴元真呵呵一笑:“引不出来,李公怪罩下来,也怪罪不到我们的头上。引得出来,那可是一头猛虎,说不得秦王军要折扣不少人马。我们担心个什么劲儿,看戏,看戏!”
诸将安下心来,看着远处。
瓦岗军这边的谈话刚停下,就见城墙上落下一个人。
张军武将绳子绑在城堞处,拉着绳子,独自缒下虎牢关。
李密此计,也是打探出张须陀不在军中,张军武不过是一个虎崽。
如果将虎崽抓住,不愁张须陀不就范。
张军武跃下城墙,秦琼闭上眼睛,无可奈何,哪怕齐郡军损失重大,他也要把张军武给救下来。
大喝一声:“开城门!”
城门轧轧而开,吊桥放下。
齐郡军群体而动,疯一样地涌向秦王军。
“纳命来,夏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