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夏羽抱拳。
赶紧把夏羽请到花厅,奉上最好的茶,杜如晦感慨:“我女儿和徐世绩之事,若非有你从中周旋,换做旁人,怕是早就砸了,搞得劳燕纷飞。”
夏羽谦虚:“杜公客气了。”
杜如晦转话题:“最近听说秦王打算去终南山请司马承贞出山,对此你怎么看?”
夏羽略有耳闻:“杜公,不在朝堂,不关心朝堂之事。你也是风雅之人,不若我们诗酒相交。”
杜如晦闻弦歌而知雅意,开怀大笑:“如夏羽这样云谈风轻,置身事外之人,难得,难得。”
出了杜府,夏羽闲来没事,在街上随意走走。
偌大的长安城依旧繁华,昔日大兴城的惨烈巷战,很快被人遗忘。
行人中多了几许身穿白衣,背着行囊的书生。朝中传闻,张若虚请求再开寒门取仕之路。
马上得天下,不可马上治天下,大唐初建,缺得是人才。战争过后的郡县,需要一大批管理的官员。
正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行人突然拥在一块儿,朝一个方向集中过去。
“就你这贱婢,我让你在我家呆上十三年,已经是看得起你。如你这样的人,早就应该休了。”
女人带着三岁的孩子,她是一路上追着相公来到长安的。
相公要考取功名,从此走上当官之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一旦他高中,与她将是陌路之人。
书生来长安之前,自负才华,做得第一件事,即是将结发妻子休掉。
“那女人,这事再正常不过。你就守着女儿,过一辈子吧。”
“要是我,我也会将她休掉,毕竟马上就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哭,哭有什么用。看得明白点吧,我听说我们当地,有数十个女人被休,成排挂在贞洁牌坊上。”
令夏羽感到愤怒的是,人们的观念里,似乎休妻是理所当然之事。这是一个何等病态的世道。
在怒气的支配下,夏羽拨开人群,来到这名书生的面前。
“你不用参加科考,回家吧。”
人群在一刹那安静,旋即爆发出更为激烈的反抗声。
“你是谁?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我看到一只超大号的蛤蟆,在这里大言不惭,看你的装扮,也是一介白身,如何能管得了人家求取功名。”
“快点走开,少在这里管人家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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