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笔尖之上。
他手握毛笔在赦杀录上轻轻一划,便将第一条摄令整个划去。秦禹越划越快,转眼间便将前面七条尽数划去。
“第八令,其族中仆奴,杀!”
“第九令,其族中耆老,杀!”
“第十令,其族中妇幼......”
秦禹提笔就要将这第十条摄令也一并划去,却突然神色一颤,将手悬在了半空。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陡然从峡谷之中一跃而上,径直落在了秦禹身前。
“军主!”
娄山仞一边躬身行礼,一边将手中的一方布料送至秦禹面前。红色的布料中裹着数块碎玉,碎玉之上隐有血迹显现。
秦禹神色一变,抬手将那布料连同碎玉一齐抓在了手里。他一手攥着碎玉,右手猛得一挥,将那第十条摄令也划了去。
“杀!”
秦禹抬手将毛笔扔下了悬崖,随即缓缓闭上了双眼。
十杀令已下,罗令朝深深地看了秦禹一眼,随即大手一挥,带着一众手下便返回了云舟。
秋媚儿回头看了秦禹一眼,却见他犹自在站在那里,看着却是愈发地孤寂了。
峡谷对岸的一处山坡上,赵家老祖和赵红妆正静静地站在那里。两人前方的空气中隐有道纹闪烁,将这一方天地和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不应该啊,以他的脾性,不该如此冲动才是!”
赵家老祖一边感叹,一边满脸惋惜地摇了摇头。一旁的赵红妆却已是泪流满面。
“秦禹!”
秦禹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烈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浑然感觉不到半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