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罗阳城依旧冷清,城外野狗大摇大摆地上街觅食,也无须害怕遭人驱赶。一片冷清之下,却有三三两两的年轻弟子间或由巷中蹿出,然后迅速消失在街角的一座茶楼之内。
相比外面的冷清,茶楼里面却是一片火热,无数的年轻弟子聚集在大堂之内,神情期盼地望着台上的青衫青年。
“诸位同门,如今玄源宗内魔头当道,大义难存。虽有宗正殿一力主持公道,只可惜那魔头依仗武真殿之庇护,以身抗法,猖狂之极!诸位,天道不公,朗朗乾坤蒙幽雾;法理不存,坎坷仙途染污尘。我辈即是天上仙,自当祭剑荡前程!”
青年语毕,环顾堂下一圈,见所有人皆双目圆睁,显然已是义愤填膺,于是暗自点了点头。
台下自有人会意之后起身振臂高呼,道:“我辈即是天上仙,自当祭剑荡前程!”
“自当祭剑荡前程!”
三呼过后,堂内众人地热情瞬间被引燃。人人尽皆瞠眉瞪目,瞧那模样,竟是恨不得当场将那杀人不眨眼的秦姓魔头千刀万剐。
一袭白衣的陈颉混在人群之中,虽也在振臂呼喊,一双星目却是清明无比,并不像旁人那般若痴若狂。他环顾四周一圈,见所有人都已陷入疯狂,不由地双目一垂,暗道:“钟家被灭,本以为白家会为其主持公道。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披着大义的外皮,行那铲除异己之举罢了。钟家于我有知遇之恩,只可惜我无权无势,不得查明其中真相。”
陈颉想到此处,不由得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堂中的气氛在刻意煽动之下已趋鼎沸。台上的青年见状得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抬起双臂缓缓压下。台下的众人见他如此举动,心神不由地随之一动,竟是情不自禁地止住了呼喊。
“天道万古,当我由开!法理长存,当由今立!诸位,请虽我去执正言,挽天倾!”
一语落定,青年猛地一振衣袖,就此昂首迈步而出。
“执正言,挽天倾!”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的心神陡然为之一醒,胸中已然滂湃不止的激情似乎寻得一个缺口,这便迫不及待地奔涌而出。众人在心中激情的裹挟下,纷纷涌出茶馆,来到大街之上。
青衫青年早已立于一方云舟之上。他环顾地上众人一圈,大义凛然地朗声道:“今以热血谏乾坤,不破迷障终不还!诸位,请祭剑!”
说着,只见他手腕一转,掌中便已然多了一柄玄光仙剑。地上众人见状,也是纷纷唤出自己的本命仙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