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琦!丽琦……你来了没?你在不在?在不在啊……”
任孙婴宁喊破喉咙直至沙哑,也没有人来开门。
没有窗的器材室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密闭空间,杂物上灰尘堆积散发出的气味;窸窸窣窣的黑暗开始蔓延,张开冷漠的胸膛从背后将她拥住;侵入骨髓的寒凉穿透她的心脏,她的意识开始涣散。
孙婴宁的身体越来越冷,面色越来越苍白。
偶尔惊醒,她只能在有限狭窄的空间里做热身运动为身体送去暖意,可这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嘭——”
木板突然裂开,她猛地往下坠去,失重感瞬间从脚底急窜至头顶,震得她脑袋嗡闷。
孙婴宁甚至来不及抓到什么,娇小的身子如投进海里的石头重重沉下,砸进一个一米八高的胡桃木制成的无盖酒桶里。
好在桶的底部有一大块厚厚的柔软垫子,缓冲了不少下坠的力。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免不了有一些身体上的擦伤,脚底也被震麻了,但好在她没有失去意识。
孙婴宁心有余悸地捏紧胸前的衣服。
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勉强往下沉了几分。
还活着,还活着……
至少她还活着。
再撑一会,撑一会等人来找自己,她很快就能出去了。
撑住……一定要撑住啊……
孙婴宁伸出手,凭着本能,想要去摸索有没有可以出去的口或者机关之类的。
破皮翻肉的手慢慢挪动起来,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眼前一片漆黑,孙婴宁什么也看不见。
然痛意刺激着每一根神经,传达着她的狼狈不堪,她的鲜血淋漓。
“咔嚓!”
锋利的飞刀从酒桶夹层里刺出,四面八方,高的低的排列有致地……穿过孙婴宁的身体。
惊恐的双眼,微张的唇甚至来不及呼喊。
她的身体就像一个装满鲜血的血袋,被人用针戳了好几个孔似的,从不同的位置争先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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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婴宁怎么还没回来?”
“这孩子就算有事也会打电话和我们说的……今天怎么回事,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行,我要出去找找。”
“别急,我先打电话问问老师。”
“问什么问!都放学几个小时了,赶紧去找啊,如果在老师那老师早打电话了!赶紧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