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光淮震惊且怕地缩回自己的手,一下子跳的老远。
“你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
少女缓缓抬起头,眼中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悲意。她静静望着阙光淮,明眸滑下一行清泪,“临淮殿下,你十四岁时,对清河十岁的小公主沐流光说要迎娶她为妻,做东临的太子妃。此后五载,每一年你都会送她各种珍稀古玩物件,在她生辰之日特地赶到清河为她庆生……
然而,在第五年,沐流光及笄。临淮殿下并未出现,也不曾让人捎哪怕一言半语。从那以后,阙临淮了无音讯。沐流光被她父王母后逼着嫁与旁人,那人是强国之主,完全有实力踏足她小小清河国。
沐流光不从,那人便下通令,要么亡国,要么公主亡之。其父母兄长爱女爱妹心切,不愿伤她,便带着同归于尽之心筹备战争。
沐流光在等,等那个说要娶她为妻的人,等那个人带她离开,可沐流光等不到了……两日后,她在寂寥夜色中自刎于宫门前,血染城墙。原以为死亡会断了她的执念,可谁知她变成了鬼,能游走世间的鬼。
此后第三年,沐流光才知道在她及笄之年的前二月,阙临淮奉命带兵出征,战死沙场,连尸体都未能寻得。尸体怕是……怕是被野兽分食了。她悲戚万分,哭声震天。”
“你既不愿认,那她也非厚脸皮之人,便…便告辞。”
少女后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阙光淮无论怎么努力凝神也听不清。
他再一次昏了过去,等再次醒来,阙光淮发现他的小伙伴们正将他围成一圈。脑袋一个挨着一个,视线聚集像在观赏一件珍稀物品。
阙光淮霍然回神,“鬼、鬼呢?刚刚那个鬼呢?一个女鬼!她去哪了!”
钱伯纶说,“什么鬼啊?老阙你是不是傻了。不能吧,怎么进缆车绊了一跤还能把脑子摔傻……算了算了,你本来也没脑子。”
按照往常阙光淮一定会反驳怼回去,可这次却出奇的安静。
他低着头,看着穿过少女身体的右手,怔怔出神。
怎么会……难道是错觉吗?还是梦?
为什么这么真实……
不,不对!他刚刚明明在缆车上!
“我们,我们去坐缆车了……”吗字还未出口,阙光淮发觉到他们正坐在极光河旁用于休息吹风的六角亭里。
宋文知感叹道,语气里充满了同情之意:“老阙,你一个劲说要坐缆车,结果等我们进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