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我们却未见到本该留守在此地的警察,孙队脸色有点不太好看,骂骂咧咧道,“人呢,这兔崽子别是擅离职守了吧?”
我则移开视线,打量起了值班室。桌上的保温杯还是热的,上面飘着一股暖气,显然主人刚离开不久,于是便对孙队说道,“可能是上厕所了吧?”
孙队摇头,“值班室走廊外面就有个厕所,刚才我们路过卫生间,也没发现里面有人啊。”
我也觉得奇怪,按捺住性子,陪孙队坐在椅子上慢慢等,没办法,停尸间的钥匙在值班民警手上,必须等到他,我和孙队才能接触到尸体。
这一等就是十来分钟,值班室除了我们,一直无人经过,孙队的脸色越来越低沉,气势汹汹地摸出手机,嘴里嘀嘀咕咕道,“马勒个巴子,看守这么重要的尸体,还敢开小差,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完,他快速掏出手机,挨打起了电话,手机响了两声,那头很快就接通了,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喂?”
孙队气势汹汹地骂道,“陈涛,你小子死哪儿去了?为什么擅离职守!”
对方马上说,“我没有擅离职守啊。”
“你特么还敢狡辩!”孙队都要气乐了,一巴掌拍着值班室的桌子,“我现在就坐在你执勤的地方,你敢说自己没开小差?你人在哪儿呢!”
那头先是沉默了几秒,接着,便发出一阵拉电锯似的嘿嘿冷笑声,“孙队,我真没开小差啊,我就在桌子里面,你低头就能看见我。”
说完,手机瞬间被挂断,然后传来一阵刺耳的盲音。
孙队一愣,本能地低头,朝值班室桌子下面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我发现他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身体好似通电般抖动了几下,然后腾一下站起来。
察觉到他的异常,我也本能地朝桌子下面看去,并一眼就看见了值班桌的抽屉缝隙中,渗出的暗红色血丝。
“退后!”我头皮一炸,赶紧抓住孙队的胳膊,将他猛地往后一扯。
孙队猝不及防,脚下到了一个趔趄,被我扯向墙角。
就在他起身后退的那一瞬间,原本被关得严丝合缝的抽屉,不知道因为什么,居然猛一下朝外面弹出,然后是一只森白的人手,就这么直挺挺地伸出来,手指保持着往外抓的姿势。
“啊……”
这只手的出现,将我俩同时吓了一跳,孙队更是一脸惨白,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我感到不对,立刻拉着孙队退后,果然那只手虽然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