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解了蛊,恐怕也未必能将事情了结清楚。
可来都来了,我也不能撒手不管,于是按照《大自在观想天》的行咒法门,将左手轻轻覆盖在他发青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掐出咒诀,口中淡淡诵念了几遍咒,用指甲划破指尖,挤出几滴鲜血,再将指尖点在病人泛黄的额头上,缓缓划下咒符。
这个动作,我完成得很吃力。
这是我第一次给人画符,依靠的是自己本身的力量,可惜修行时间太短,仅能掌握一点微弱的炁感,而且在画符这个事情上面,我无法借助外力,所以每一个步骤都显得万分艰难,唯有将双眼微阖,脑门憋出汗,在脑海中静静观想着,通过思维的震荡和共鸣,引来诸天之力,一笔一挫,艰难地画完驱邪符咒。
完事后我累得像狗一样,一手把这床边的柱子,张大嘴使劲地喘着,抹掉额头上的冷汗,等身体恢复了一点,这才轻轻把手置于自己的额头上,心中默念,“赶紧出来,该交房租了!”
随着我的意念传导,噬神蛊开始在我小腹中运转,紧接着,我的左手上弥漫出一股阴柔之力,将这股力量通过身体的接触,轻轻传导,进入黄义的身体,不消多久,便感觉他原本鼓鼓的肚子,开始极为明显地蠕动起来,尤其是肚脐眼下的灰斑,更是弥漫出一股阴暗的气流。
这气流缓缓地漂悬在空中,随着我的诵咒声,被缓缓逼出体外,然后化作无数股粘稠的丝线,在空中张牙舞爪地,乱飞着,特别粘稠,而且凝儿不散,笼罩着一大片死寂的气息。
此时,我的额头再度开始流汗。
给黄义下蛊咒的人实在很不简单,这蛊咒早已根植在他灵魂深处,普通驱邪办法根本不灵验,我只好强行驱动噬神蛊的灵力,疯狂灌入他身体,随着时间推移,我脸上汗亮增多,那些笼罩在他肚皮上的灰暗气流,也渐渐变得浓郁起来。
这些气流在我指尖不断地游走着,与本我的气息产生排斥,不断地挤压和碰撞。
一瞬间我感到我浑身发冷,整个人都打起了摆子,而与此同时,原本安静躺在病床上沉睡的黄义,也蓦然张开了眼皮,露出一对紫青**的眼球,奋力地往外高鼓,宛如即将要迸出来。
他的眼球之中,弥漫起了青灰二色,两股气流在眼窝中涌动着,灰蒙蒙的一片,完全盖住了整颗眼球,很快身体也跟着有节奏地摆动起来,好似通电一般,震得整个病床也开始跟着抖。
好死不死,这时候病房大门也传来一阵敲打声,估计是黄义挣扎的幅度过大,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