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立刻紧张起来,说啊,你在警察局做什么,是不是犯事了?我一阵苦笑,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好说歹说,老妈消了气,叮嘱我在外面自己当心一些,我赶紧答应,挂了电话,对孙队说,“现在可以出发了。”
来到医院的单独病房,我看到了一脸痴呆的黄义,正蹲坐在墙角,玩着自己的小便。
警方派了两个警察守在外面,据他们交代,黄义还算安生,只不过脑子迷迷糊糊的,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大部分时候,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李雪当时就站在我身边,听说姐夫都变成这样,顿时急得双眼一红,暗自垂泪。
为了避免李雪触景生情,我只好先打发她离开,她却不走,非要留下来,说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因为什么而起。我想了一下,说也可以,不过人要站在门外,一个字都不许说,免得刺激到黄义。
李雪连忙答应,主动和王杰退出去。
之后,我对孙队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上前,用床单绑住了黄义的双手和双腿,将他固定在了病床上。
我翻开他眼皮,在黄义涣散的眼瞳中打量了几眼,然后取出朱砂等物,调好,由于没有毛笔,我索性就把朱砂粘在手上,点中黄义的额头,画下静神符,然后盘腿坐在他面前,口中诵念起了《太上登隐决》里的静心经咒来。
这些咒语,并不能引起丝毫的气场共鸣,但却能够使人安宁祥和,心思渐渐归于平静。
事后,我又点燃一柱檀香,与黄义面对面坐着,眼睛闭阖,缓诵咒语,随着时间推移,这家伙的精神开始放松下来,原本涣散的眼神,也逐渐开始聚焦,只是表情依旧傻傻的,咧着嘴,唇角全都是口水。
我并不气馁,仍旧平心静气地诵经,大约半小时过去,黄义开始昏昏欲睡,张大嘴,打了几个哈欠,然后身体慢慢松弛下来,躺在病床上,宛如一条蛇。
我这才睁开双眼,停止念咒,然后将黄符纸取出一张,划破中指,将血滴落在上面,一边画符,一边唱诵催眠的咒语,然后将符纸贴在他脑门上,用左手死死地按着,嘴里诵咒声渐渐拔高。
之后,我小腹下开始弥漫出一股气流,沿着左手传递,慢慢渗透进了符纸。
受到这股气流的带动,那符纸立刻完全大卷,慢慢飘起了一股烟,远远望去,好似黄义额头烧着了一般。
孙队看得一脸惊诧,忍不住张大嘴,将要出声,却被我一眼瞪回去了。
待符纸燃尽,我缓慢起身,双手交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