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像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哪里能懂一个做父亲的心情?”
我苦笑,说对,我的确是不太懂,你女儿被黄义欺骗了感情,你要报复,这属于天公地道,可黄义的父母,还有被你用来培育鬼胎的李莉,他们何错之有?你造了这么多杀孽,岂不是比黄义还要过分?
他咬牙切齿,眼中重燃怒火,一脸不忿地望着我道,“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你要杀就杀,废什么话?”
我缓慢起身,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我不是法官,没有权利主宰一个人的生死,我能做的,只有把人从你手中救走,然后将你送到警察手上。”
“呵呵……”
他笑了,眼中藏着几分戏谑,说你这小子,一点不像这个圈子里的人。我也笑,说对呀,我这不是刚入行嘛,许多道上的规矩,我的确是不懂,我只知道杀人犯法,就算你要报仇,也有更好的方式。
说完,我掏出手机,说你伤得很重,要不要帮你打急救电话?
他叹着气,摇头说算了,我女儿死了,外孙子也死了,连一只陪在我身边的小黄,也那帮公门的鹰犬用枪打死,就剩我一个人,又报不了仇,活下来还有什么意义?
我心下好奇,问他谁是小黄?罗平安冷冷地瞪我一眼,说就是那只黄鼠狼。
我说哦,你可真厉害啊,一头黄鼠狼都没被你豢养成杀人利器。他呵呵地笑着,有些吃力地摆手,说世间万物就有灵性,小黄虽然是畜生,可它比人乖巧得多,对我也很忠诚,不像人类,那么虚伪狡诈。
风黎深以为然,点头说没错,“畜牲的确比人忠诚,它们的脑容量比较小,学不会这么多阴谋诡计,同样也干不出始乱终弃的事。”
罗平安不说话了,把脸别过去,爬满皱纹的老脸上,有着浑浊的泪滴在往下淌着。
我看着他枯槁纤瘦的背影,不知怎么,忽然觉得这老头其实也蛮可怜的,便叹着气,拨通了孙队的电话,又叮嘱他,最好带几辆救护车过来。
当天深夜,我、罗平安,还是李莉,三人分别被推进了医院的病房,我这边只是断了两根肋骨,在噬神蛊的加持下,并不觉得太难受,然而李莉的情况就不同了,她生机被夺,一直躺在病床上醒不过来,引来李雪和家人的一阵哭声。
至于罗平安,按照风黎的说法,他在拼斗中强行施展了某种禁术,体内精血被消耗一空,就算能捡回这条命,大半辈子修为也废了,估计顶多能活三个月。
我一脸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