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车,陪他去了暂时栖身的桥洞。
到地方一打量,我才晓得做出家人有多不容易,这附近到处都是拾荒者和各种闲散人员,桥蹲下又脏又破,还堆放着不少垃圾,陈玄一栖身的地方,就是一个用木棍支棱起来的烂窝棚,堪称真正的家徒四壁,连个喝水的杯子都没有。
我望着四壁漏风的破桥洞,苦笑着说,“你一身本事,何必这么作践自己?看你住的都是什么地方,要饭的都比你讲究。”
他自己也一脸委屈,说你当我想啊,本以为依靠师门传授的手艺,能够在江湖上畅通无阻,可下了山才晓得,这世界变化太快,已经没人信奉那一套了。
他一个道家人,既不能偷,也不能抢,主动找人算命,还净遭嫌弃,要不是遇上我,恐怕今晚又得饿着肚子回桥洞了。
说起自己下山后的遭遇,陈玄一很窘迫,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投奔几个外门的师兄,好歹能混个三餐温饱,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流落街头。
我满脸唏嘘,将钱包里的现金全都掏出来,递到他手里说,“你两次帮忙,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这点钱权当聊表一下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