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恹地打了个哈欠,说警官,你这话问得可够稀奇的,我为啥入室盗窃,还不是为了发财?
这老小子的身材很瘦,染了一撮黄毛,脸上的抬头纹极重,一脸吊儿郎当的表情,面对孙队的质问,也不怕,反而咧着嘴,露出几瓣黄牙,笑嘻嘻的样子,令人格外生厌。
“你给我老实点!”
孙队一拍桌子,气势汹汹地喝道,“你进林峰家行窃,除了那对金耳环外,还有没有拿过别的?”
他依旧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一抬眼皮,说没啊,再说这小子不就坐在你身边吗,他家里到底丢了些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向失主询问?
说完,黄九刻意扬起了脖子,一脸挑衅般的看我,似笑非笑。
而我的表情已经垮了,拦住了正要继续喝问他的孙队,然后咳嗽一声,沉着脸,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走到这老小子面前说,“你叫黄九?听你的语气,似乎挺有牌面的,我是不是应该尊称一声九哥?”
他笑嘻嘻地说,“那都是道上的朋友给面子,你要是愿意,也可以这么称呼。”
我说哦,然后蹲下来,盯着他老鼠一样的睥子看,用挺认真的语气道,“九哥,兄弟没有哪里得罪过你吧?”
他仍旧笑嘻嘻的,说哪有,我压根不认识你,我偷东西讲究一个随机应变,肯定不能找认识的人下手。
我说既然我们并不认识,你为什么非要潜入我家偷东西呢?
他笑了,说巧合呗。
我摇头,“不对,你肯定是蓄意的。”
他盯着我,老半天才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理由很简单,我家三个卧室,值钱的东西基本在主卧,那是我老爸老妈睡觉休息的地方,可我检查了一下被搜寻得最厉害的地方,反倒偏偏是我从小睡到大的次卧。
“你们偷东西,不都是为了图财吗,为什么放着主卧不找,偏要这么卖力地搜寻我的房间?”
黄九不说话了,垂下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把手搭在他肩上,语速缓慢地问道,“九哥,就像你说的那样,咱俩没仇没怨,你肯定不会特意去我家找不自在,我在想,这背后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干,说出来,大家都好。”
我之所以会有这种猜测,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实在太巧了。
中午老爸刚被人刺伤,下午就有人潜入我房间偷东西,我敢赌一百块,这两件事之间必然存在某种联系,所以故意把话说出来,试探黄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