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二叔,载着我们拼了老命才得到的巫魔之眼,消失在了荒漠尽头处。
直到螺旋桨的机翼声彻底消失,我才仿佛被抽空了浑身力气一般,一屁股坐倒,苦涩难当地将眼睛闭上。
我并不明白这些朝堂之上勾心斗角的细节,也不关心那巫魔之眼究竟会沦落到哪里去,我只担心二叔的身体状况。
好不容易,我通过千难万险,终于寻回了二叔,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谁能料想到,匆匆一面,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陈玄一叹了口气,在我肩上轻轻一拍,“林峰,别难过了,陈顾委好歹是大内举足轻重的人物,他的话一言九鼎,一定会治好你二叔的。”
我艰难地摇头,把目光转向南宫芸道,“南宫婶婶,朝堂之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陈顾委和我爷爷明明都是总局大佬,却背生嫌隙,要搞出这么多名堂?”
南宫芸一脸为难,最终也只能无奈地闭上眼,摇摇头,移开视线说道,“这些事,关系到总局的一些机密,这些大佬们互相博弈,其实都是出于同一个目地,但我不能告诉你太多。”
这时候,风黎忽然从树顶上跳下来,拍拍手,苦笑道,“我觉得与其关心这些事,还不如好好考虑一下,咱们应该怎么离开这片荒漠,这帮大内的家伙真是不讲究,连张地图都不肯给咱们留下。”
陈芸无奈道,“那老狐狸是故意的,现在巫魔之眼已经落到他手上,他不想让我们马上离开荒漠,免得我会将此事上报给支持林远的那拨人。”
陈玄一说,“那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荒漠里吧?”
陈芸摇了摇头,说那不是还有一头骆驼吗?依靠它带路,我们早晚会走出沙漠的,只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接下来,我们在原地停留了一整天,直到第二个夜幕降临,天色凉爽起来之后,方才备足了清水,跟随那头骆驼一同启程。
途径荒漠,途径戈壁滩,我们翻越沙海,横穿了整个荒漠,终于在靠近罗布泊外沿的地方,发现了一条公路。
一行人沿着公路缓慢步行,足足花费了半个月时间,总算离开了那片吃人的荒漠。
当我们穿越重重的风沙与尘暴,来到若羌县边缘地带的时候,望着浮现在沙漠宦海边缘的那一道城市轮廓,每个人的内心,都浮现出了极度的虚弱和疲倦感。
当晚,我们全都住进了医院。
在荒漠中穿行半个月,熬干了我所有的精力和潜力,当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