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说的诚恳,跪倒雪地,不住磕头,然而却只换来般智上师的一阵幽幽叹息。
这老僧坐如枯松,一动不动,默默摇头,对痛哭流涕的阿江说道,“缘起缘灭,皆有因果,阿江,这样的遭遇,在你看来是灭顶之灾,然而在我看来,却是前日孽缘,今日果报,你且起来,自行离去吧。”
阿江眉头一颤,涩声道,“般智上师,连您都不肯信我?”
老喇嘛摇摇头,双手合十,不再说话,可那意图却十分坚决,似乎打定主意,不让我们触碰通善上师的遗体。
我和陈玄一对望一眼,都觉得这老僧似乎有些怪异,沉默了半晌,陈玄一率先走出,对般智上师拱手说,“上师您好,晚辈陈玄一有礼了。”
“老僧已经从多达那里,听过你的名字了。”
般智上师被冰雪覆盖的老脸上,闪过一抹平静的质朴华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们,眼芒平静,宛如探不到底的深潭,“中原道门人才济济,青城山果然名不虚传,破得了多达的佛陀光阵,已是难得。”
“多谢伤势谬赞!”
陈玄一松开双手,平静道,“之前的冲突,小道并不是有意的,还请上师见谅。”
“无妨。”般智上师抖落眉毛上的风雪,摇摇头说,“之前的比斗,多达败得心服口服,对你没有怨恨,事情已经了结,烦请两位居士离开就行了。”
陈玄一却坚定地摇头说,“不行,阿江是通善法师的弟子,又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他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还请上师赐予方便,让我能够近距离瞻仰通善法师的遗体。”
“不可!”
般智上师眼观鼻,鼻观心,平静地坐在那里说道,“世人贪嗔痴妄,受困于‘执着’而至,唯有逃开心中的那份执念,方能抵达更高的修行境界,小道士,何必如此固执?”
这话说的我嘿嘿冷笑,上前一步,执着般智上师说,“既然如此,老和尚何苦一定要阻止我们,我们坚持要看通善法师的遗体,被你视作偏执,那你坚持不让我们瞻仰遗体,又是什么?”
他淡漠地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我一眼,随即哂笑道,“施主问得好,老僧同样也是个偏执之人,超脱不了世俗伦理,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上师当真不让?”
他点头,说然也!
“陈玄一,动手!”
听了这话,我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厉芒,甭管这老喇嘛嘴上说得多么冠冕堂皇,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