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依旧严寒,但已经比外面好多了。
阿江取出藏刀,在一块冰壁上砸下积雪,盛放在一个小钵盂里面,等那冰雪慢慢化开,这才递给我道,“林大哥,喝点水吧,刚才跑了一路,我们都累够呛了。”
我看着阿江那充满真挚的双眼,点点头,结果钵盂,轻抿了一口,感觉一股冷气凝聚成线,沿着喉咙一直落进胃里,冻得我浑身一个哆嗦,赶紧盘腿坐下来,打坐驱寒,一片哈着白气,一边说道,“这天寒地冻的,你们考什么生存啊?”
阿江嘿嘿一笑,摇头说冷吗?自己倒是没怎么觉得,他从小就在雪峰下长大,最冷的时候经历过零下五十多度的气候,已经不知道严寒是什么感受了。
这话倒是不假,我低头看向这小喇嘛脚心,这都到了冰川地界了,他居然仍旧赤着一双脚,尽管脚面已经冻得通红,但是行走起来却没什么大碍。
藏区的苦行僧,果然不一般啊!
我们躲在着冰缝下面,停下来歇了歇脚,等体力逐渐恢复的时候,我才喘了口粗气,无奈地苦笑道,“这冰川位于白云峰后山,不知道出路有没有被那帮大喇嘛封锁起来,看来咱们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
阿江却摇头道,“不用担心,我知道一条特别隐蔽的路线,是当年跟着……跟着师父苦行的时候走过的,那条路没几个师兄直到,等明晚入了夜,我再带你横穿过去吧。”
谈及自己的师父,这小喇嘛情绪很低沉,垂头,在眼角上擦拭了一把,又挤出几分微笑道,“林大哥,刚才多谢你们了,要不是你的话,可能我早就已经被他们抓回去……”
我叹着气,把脑袋摇了摇,说唉,佛家人讲缘分,既然咱们遇上了,那就不需要说太多客套话,不过讲真,这帮喇嘛僧也太不讲道义了,尤其是那个般智上师。
“不!”阿江却一脸严肃,摇摇头,十分正经地打断我,说你不要诋毁般智上师,他是有大德行的高僧,藏区这里人人都对他很尊敬,之前的事,只是误会罢了。
我苦笑,说毛线个误会,你看那老秃驴的眼睛,摆明了就是对我动了杀意,要不是咱们溜得快,这会儿估计就是一具尸体了。
阿江靠坐在冰壁上,十分费解地抿着嘴唇,说是啊,般智上师为人一向和蔼,怎么今天这么大的煞气?对了,刚才他说,你身上有来自幽冥地界的东西,是什么,方便让我看看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摇头说,“就一贪吃爱闯祸的胖虫子,没啥可看的,先不说我,你接下来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