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本是发自内心,分析战局,却引来了小道姑丁敏的极度不满,她忽然娇哼一声,对我说道,“你懂什么,我师父只是在试探这老喇嘛的实力而已,等到了最后,他肯定会拿出全部实力,一招制敌!”
听了这话,我和陈玄一都摇头苦笑,懒得跟这小道姑逞口舌之利。
果然,交手数十个合会,两道身影化作疾风暴走,已然难辨敌我,如此缠斗许久,双方都拿出了最后的手段,各自朝着对方暴冲而去。
两道身影交汇,犹如火星撞地球,轰然对拼,震得山峦震荡,空间一阵跌宕,随即又倏然退后,相互间隔十来米之后,终于停歇下来,各自爆退。
如此震撼人心的交手,简直宛如一场艺术,直到两人收手之时,我们愣没有瞧出谁胜谁负来。
两人各自落在积雪中,冷着脸,凝视着彼此。
他们不说话,我们也都屏住了呼吸,整个场中的人都被震撼住了,没有一个人开口。
死一样的沉默过后,刘真终于缓缓将短剑收起,随即喟然长叹道,“厉害呀,不愧是藏传黑教中牌面如此靠前的大能高僧,我胜不了你!”
这虹月禅师则低咳一声,双手合十道,“长老过誉了,今日一战,能让老僧得见茅山宗千年宗门的风采,实在难能可贵,既然你奈何不了老僧,老僧也打不退你,不如就此罢手,省得两败俱伤,如何?”
“可以,你将灵玉叫出来,贫道即刻便走,绝不留恋战场。”刘真缓缓吸气,将微白的脸色收敛,仍旧执着于茅山丢失的信物。
听到此处,虹月禅师却难得露出几分苦笑,摇头说,“实不相瞒,那东西确实不在老僧身上,褚清风办事不利,已经将灵玉遗失在了途中,若非如此,老僧也不至于对他痛下杀手。”
听了这番话,我心中却是一动,忽然回忆起之前在藏边高速公路下,寻到的几具茅山宗弟子尸体,随即将目光转向了陈玄一。
陈玄一也是脸色微动,不自觉把手方向了小腹,神情一阵古怪,显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记得那块玉牌还一直被陈玄一带在身上,赶紧碰了碰他的胳膊肘,说那东西会不会就是……
陈玄一点点头,说想必就是了。
说完,他立刻把手伸向怀里,正要将那玉牌掏出来,此时刘真长老却发出一声厉笑,指着虹月禅师道,“老禅师一再推诿,简直不把我茅山放在眼里,既然如此,贫道今天舍命陪君子,与你相博到底!”
虹月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