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还去那种地方，不是探灵直播，那还能是什么？”司机头也没回，透过内视镜可以看到他那不断抖动的肥脸：“你吸不吸烟？”
司机扭着身子用左手递到后座一支香烟，他的一只手还在扶着方向盘，肥硕的身躯看上去非常别扭。
“不用，谢谢。”
左思直接拒绝，今晚他绝对不会接受任何入口的东西，不会放松丝毫警惕。
外面依旧下着雾，车速并不快，这乡野道路修的并不平坦，车子不时摇晃，很是颠簸。
这破旧的出租车就像一个不堪重负的老头，每一次颠簸都会发出刺耳的噪音，仿佛随时会散架一样。
左思认真观察着车内每一处细节。
出租车里很是脏乱，已经入秋，但座位上还放着凉席。
一些垃圾食品袋都没有扔出去。
这么脏的出租车，估计也就只能在晚上才能接到客人。
左思回头看去，发现后窗下面竟然放了几件脏兮兮的女士内衣。
“这胖子是个变态？”
不过这也不一定，邋遢的男人有邋遢的老婆，这很正常。
说不定，这些内衣，是二人在车里办完事，忘记拿走了。
一想到自己现在坐的这个地方，发生过那种事，左思瞬间感觉浑身不舒服。
车内陷入短暂的平静，司机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在左思拒绝吸烟后，就没有再说话。
但此时，左思却有话想要问他。
“师傅，您是夜班司机吗？”
“你这不废话么，这大晚上的不是夜班司机还能是什么。”
“这可不一定，刚才那个老太婆，就睡迷糊了，还以为现在是白天呢。”
“什么老太婆？哪来的老太婆？这大晚上的，你可别吓我。”
司机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真的很害怕。
左思眉头一皱，刚才上车的时候，那老太婆就在不远处，这司机没道理看不到才对。
“就是刚才我上车的时候，向阳村公交站牌底下站着的那个老太婆，你没看到她？”
“没……没……没看到！你如果再吓我，你这趟活我可不拉了。”
看司机的模样不像是装的。
“老哥你别怕，我就是开个玩笑，搞搞直播氛围。”
“你搞直播氛围吓我干什么！再吓我一次，就滚下去！”
司机拿起肩头的毛巾擦了擦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