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璃最后还是没有唱《花亭相会》,而是选择了最开始为公主庆寿时与沈琅溪一起唱的《牡丹亭》。
汀雪郡主一面听着戏,一面不动声色的细细打量着苏梓璃:这个女孩似乎还和之前一般毫无变化,只是当她们无意间对视时,汀雪郡主感受到了非同寻常的怨恨……
是因为沈琅溪?汀雪郡主想了想突然觉得好笑。
“好,好啊,”戏毕,仁锐帝拍了拍手,对一旁的庞子宏说到:“带苏姑娘下去领赏吧!”
“是,”庞子宏挥了挥手,一旁的小德子会意,连忙引苏梓璃退下离开了贤和殿。
“你们别愣着啊,”仁锐帝看着默不作声的众人,笑了笑:“朕留你们下来,不过是想叙叙旧罢了;你们一个个不说话,倒是辜负了朕的好意。”
“父皇……”康丽公主想要说话,一旁的孟修却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先静观其变。
“……那好,”见众人都不开口,仁锐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渐渐褪去了脸上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朕就向诸位问几个问题。”
曾夷人握紧了拳头,默默听着,心中却乱成一团。
“在风啊,朕,听说你府中丢了个人?”
“皇上……何出此言?”
“你是在把朕当傻子?”仁锐帝突然冷笑:“你以为朕真的不知道……林思澈还活着?”
“皇上……”
“罢了,或许你不知道,那么,”仁锐帝看向曾夷人:“爱卿,如果不是你把他带来了,朕似乎还可以多陪你玩玩。”
曾夷人的身体逐渐僵硬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皇上:“微臣……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出来吧,”仁锐帝叹了口气:“倒要感谢你把他带进来,不然朕,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压住你了。”
聂休河从屏风里走出,脸上毫无愧色,他缓缓走向皇帝:“奴才聂休河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康丽公主、安平王、汀雪郡主。”
“这……”林在风讶异的看着聂休河感觉有些难以接受面前的一切。
“好,”仁锐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有什么要说的么?”
“回皇上,”聂休河从怀中拿出一叠书信:“皇上,这些就是近几年曾夷人与贠夷族联合反叛的证据。”
“聂休河,你!”曾夷人气愤地排桌而起。
“呈上来,”仁锐帝漫不经心地翻了翻书信,笑了笑:“怎么,曾夷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