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地盯着地面,良久,她歪头看向身边比肩而立的秦昱北,声线沙哑。
“那截断臂,是不是还没有让法医做过鉴定?”
容与把车开过来,替南辞拉车门时,一怔。
“南小姐,您不是说那只手上戴着的婚戒……确实是您母亲的戒指吗?”
南辞目光凌然,布满血丝的眼望向他。
“单凭一只手,就让我相信这是我妈妈?她不会就这么丢下我的,不可能!”
“容与,想办法做个亲子鉴定。”秦昱北薄唇掀动,嗓音很轻,但透着掷地有声的味道。
容与颔首,很快请来私人医生采了南辞的血液。
在等待鉴定结果的几天里,黑夜与白昼交替,南辞却一分一秒都睡不着。
若手臂真是宋秋棠的也便罢了……
南辞眸子微眯,即便不是……也要照常出殡。
如果残臂不是宋秋棠的,可婚戒却戴在手指上,就说明有人要制造出她死亡的假象。
秦昱北和南辞都没有把话说透,却已心有灵犀。
几天后,宋秋棠出殡当天,一纸鉴定报告被送到了南辞手里。
她一眼扫到“非母女关系”五个字,不禁浑身颤抖。
南辞抄在上衣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捏着那一纸鉴定报告。
妈妈还活着,可是……她在哪里,又为什么要假死?
宋秋浓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穿着黑色裙装走上前,手里捧着束白花,眸色深沉。
“警方都已经以意外事故定案了,你还在瞎执拗什么?做你的豪门太太,不好吗?”
这些天,南辞不眠不休,往返于警局和鉴定机构。
南辞的小脸笼了冰霜般,与宋秋浓针锋相对:“宋女士真觉得,我妈的死是意外?”
她黑白分明的漆黑眼仁,像是地狱深处的黑洞,透着怵人彻骨的恨。
宋秋浓被她盯得心里一咯噔,下意识地想退后,“你什么意思?”
南辞抚平微皱的黑色袖章,“没什么。”
一番试探后,怀疑的种子,在南辞心底繁衍滋生。
换做平时她这么质问,宋秋浓的巴掌早就甩上来了。
今天的宋秋浓很反常!
她嫁进秦家后,如果妈妈死了……宋秋浓就不用给她捐骨髓了,不是吗?
残臂火化完下葬,南辞坐上秦昱北的车时,天色已晚。
偌大的都市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