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条件反射地骂了句。
南辞收回拳头,脸上云淡风轻地看着他,依旧冷静。
她知道秦炜敢接秦昱北的电话,今天就不会对她怎么样。
所以,他出言轻佻,她就敢直截了当地教训他。
电话里不知道秦昱北说了什么,秦炜的脸渐渐黑了下来,啪地掐断了电话。
脑海中,秦昱北的那句话,阴魂不散般地回荡着。
——“她是你嫂子,我跟她之间没有离异,只有丧偶。想再进去一次,你试试。”
秦昱北口中的这个进去,指的是……坐牢。
趁着秦炜发愣,南辞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机,开口:“天府湾,谢谢。”
她真把秦炜当成司机,还报了个地址。
闻听,秦炜脸上的阴鸷一闪而逝,他笑得眉眼弯了下,从储物盒里捞出一瓶酒,Riedel的白葡萄酒,他原本撩妹用的。
“嫂子,敢不敢干了这瓶酒?”
一开始还只是试探,现在,就单纯是想剥开这个清冷女人的冷峻外衣了。
南辞眼里没什么情绪,依旧是淡淡的,“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秦炜指尖递了张纸过来,“慕经年的信,算不算好处?”
南辞如遭雷击,唇瓣剧烈地颤抖起来。慕经年是她的前男友,如果不是为了她在法庭上自甘认罪,也不会落得个四年监狱生活的下场。
纸上映入眼帘的“小辞儿”三个字,铁画银钩,下笔极稳,是慕经年的字没错。
南辞浅浅地吸了口气,接过秦炜递来的酒,仰头一饮而尽,如喝水般,喝酒的动作俨然是一个老手。
一个小时后,秦炜把车停在天府湾。
望着南辞被阳光拉长的轮廓线条,他把玩着空掉的Riedel空酒瓶,眼里隐有玩味。
他知道,这个女人他看上了。但上或不上,可由不得秦昱北来管。
南辞把信纸揣在口袋里,走进别墅时视线发直,信上的内容,在她脑中久久未散。
——“小辞儿,再等我半年,我好想见你,我求你不要嫁人。当年他们要对付的是我,选择守护你的也是我,我甘愿的,我希望重见天日时,第一个看到的是你。”
南辞回过神来,看到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男人,她眨了眨眼,眼里带着点茫然,突然笑了起来。
秦昱北皱眉看着,南辞迈着可小可小的步子往沙发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