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胸口处的红色流苏,濡湿了一大片。
“对不起!”一个白白净净的圆脸女孩,看着南辞身上的红酒痕迹,脸色僵硬住。
她明明端着红酒走得很稳,可不知怎么脚底被人绊了下。
不等南辞开口,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你在干什么?”
张昔微开口的同时一把拉开女孩,气得小脸通红,抽出纸巾用力地擦拭南辞身上的酒渍,像是要将那布料磨出一个窟窿似的。
“不用了。”南辞淡淡地看了张昔微一眼,“有些东西,已经污染了就不能恢复了。”
裙子是这样,沾染了事故的人心也是这样。
张昔微的动作一僵,她没再说话。
南辞拨开人群,直奔洗手间而去,她换好另一套礼服从隔间出来,迎面险些撞上了疾步走进洗手间的女人,是刚刚泼了她一身红酒的那位。
女人冰着一张波澜不惊的脸,那双沉静漆黑的眼,并没有半分愧疚。
细看,女孩的脸型和眉眼,与南辞竟有几分相似……她的妹妹,南时。
“你别指望我跟你说对不起!”南时瞪了南辞一眼。
南辞的目光,落在南时手里香奈儿的礼服袋子上,她额头上是晶亮的汗珠,口红也晕开了,显然是匆忙跑出去,让人买了礼服送来。
南时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恼,随手把价值不菲的礼服袋子往垃圾桶里一丢。
“不是买给你的,别误会!”
南辞抿唇笑笑,从包里摸出根珊瑚橘色的唇膏,放到南时面前的洗手台上,没说话,转身出了洗手间。
在一群浓妆淡抹的女人里,南辞只简单地涂了个口红,有着素颜女王之称的她,更显得气质独特,令人赏心悦目。
人群里,南若素看着无数男人流连在南辞身上的目光,气恼得眼睛都红了。
她老公就是个一条腿踏进棺材的病秧子,凭什么她还是一副云端之上的假清高模样?
“素素。”宋秋浓扯了南若素一把,“教你多少次了,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你怎么就记不住呢?”
按照南家在首都的地位,根本没资格出席这种层次的宴会。
还是半个月前,南时从哈佛毕业归国,将南家的公司打理得风生水起,才弄来了请帖。
宋秋浓头疼得紧,要是南若素有南时一半省心,她也就不用操心了。
在宋秋浓的警告和安抚声里,南若素不耐地点着头,看向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