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看清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摁了接听,是林霏开打来的。
“南辞,你外公的片子我研究过了,他不是被注射了药物,而是一种国内禁止的生物工程手段,对他大脑的基因序列做了篡改。”
林霏开性子冰冷,向来是淡淡的很疏离,但提到这种技术,不难听出她话里的厌恶。
“能恢复吗?”南辞站在窗前,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的阴谋味道。
“就目前的医疗水平,无法恢复,只能慢慢调养着。”
“好,谢谢你了。”南辞的声音很冷,这种冷不是对林霏开,而是对南晏青。
电话挂断后,南辞拆开了秦老爷子送的礼盒,是一条很漂亮的手链。
纤长精致的铂金链条,零散地点缀着细碎的钻石,中间一颗鸡心形状的鸽子血红宝石。
南辞指尖轻摸了下红宝石,心中隐有动容。
除了秦昱北,秦老爷子是她在秦家不可多得的温暖。
一晚过去,第二天南辞从月光小区出来时,迎面碰上了容与。
容与跟她打了招呼,指了下身边容色清冷的俊男美女。
“南小姐,这是凌铮和凌蓝兄妹,总裁派过来的,以后就跟着你。”
凌铮不善言辞,眉眼间尽是杀伐决断,站立时是很标准的军姿,朝南辞点了下头。
妹妹凌蓝像棵含羞草,圆脸上挂着软糯的笑,朝南辞伸出手:“南小姐你好。”
南辞和她握手时,感觉到她虎口处很厚的茧子,是常年摸枪才会留下的。
去鼎盛集团的路上,凌铮开车,南辞点开南时的朋友圈,翻出张宋秋浓的照片。
“凌蓝,想办法帮我拔一根她的头发,别打草惊蛇。”
凌蓝拍下宋秋浓的照片,点头:“好的,南小姐。”
南辞把昨晚给外公洗头发时,用小袋装好的头发也递给凌蓝,“把那个女人的头发,和这个……做一份亲子鉴定。”
无论是外公对宋秋浓的忽略,还是宋秋浓对他的利用,都让南辞怀疑……宋秋浓不是宋行洲的亲生女儿,更不是宋秋棠的亲妹妹。
车在一个叫“心灵氧吧”的地方停下,透过一整面的落地玻璃,南辞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衬衫白裤子的年轻男人。
他拉开挂着风铃的玻璃门,在风铃的清脆响声里送一位病患离开。
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温和儒雅,叫曾倦,才二十九岁就已经是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