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看着“非父女关系”五个字,心中百感交集。
短短数月,从宋秋棠去世到现在,她已经拿到了两份亲子报告,宋秋棠失踪,宋秋浓和宋秋棠不是亲姐妹,一切都显得扑朔迷离。
凌蓝看着她有些恍惚的模样,徐徐叙述道:“还有……南小姐,上次送毒巧克力给你的人,我们查清楚了,这是他的全部资料。”
南辞接过资料,看到社交关系一栏中“张昔微”三个字时,眉眼微挑。
傍晚,她接到了张昔微的电话,接听时摁了录音键。
“南辞,巧克力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会去自首,但自首前我想最后见你一面,有些和经年有关的事,我想亲口告诉你。”
张昔微的嗓音异常平静,带着种死灰燃尽般的绝望。
“地址发过来。”南辞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敲着键盘,一副很淡漠的模样。
她还是选择了见张昔微,或许是因为她提到了慕经年,或许是想为大学四年的友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晚上,南辞走进了一家挺偏僻的茶室。
推开包厢门,张昔微正盘腿坐在蒲团上,挺端庄地从茶师手里接过茶杯。
“坐,陪我喝杯茶吧。”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苦苦哀求,仿佛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南辞,从认识你第一天我就很不喜欢你,甚至达到了厌恶。在寝室你是出身最差的一个,可偏偏有你在的地方,掌声和赞誉永远都是你的,只要是有你参与的比赛,我就永远只能拿到银牌,凭什么你就能夺走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不甘心。”
南辞坐在她对面,目光依旧温淡,她从没想过,身边的好友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恨意。
“华国大学是法学最高学府,你是法律系的学生,我只是被专业调剂才当了演员,你有什么值得嫉妒的?”
“调剂?”张昔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好心替她揭开谜底。
“南辞,你的第一专业报的是法律系,跟我和经年一样,是我让我爸改了你的录取信息。”
张昔微的父亲,是华大的副校长,校董。
南辞哦了一声,不悲不喜:“谢谢你告诉我,原因呢?”
恨已经没有必要了,二十四岁的年纪,她早过了听风就是雨的岁月。
况且,她要谢谢张昔微当年的举动,南辞是个天生的演员,娱乐圈这碗饭她吃得很香。
可是高考那会儿,她根本不认识张昔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