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失忆,我查到了。”
容与递了份刑事判决书和贴了封条的牛皮纸袋给秦昱北,上面沾染了他的血。
“四年前南小姐的前男友慕经年,因为误杀了想潜规则她的投资商王文山而入狱,从判决下来的那天起,南小姐就一直郁郁寡欢,半年后被查出有抑郁症,工作社交都受到了影响,整个人瘦到了72斤,曾倦和林霏开怕她变成疯子,才强行给她做了催眠,想让她忘掉当年的事,但是催眠失败了,南小姐仍然记得慕经年,却唯独……”
容与说到这里,秦昱北端着茶杯颤了颤,有温热的液体溅出到他手背上。
“却唯独……忘记了我。”秦昱北低声叹道。
容与问:“总裁,我联系到了一位国外的神经基因组学医生,也许能帮南小姐恢复记忆。”
秦昱北摇了摇头,轻轻抹了下手背上的水渍,像是耗尽了一生的力气。
“不用了。”
秦昱北不想让南辞痛苦,他与她错过的是记忆,那就用余生的时间来弥补吧。
见秦昱北神色黯淡,容与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问题,继续徐徐叙述。
“但是,我顺藤摸瓜查下去,却发现王文山的墓地根本不存在,当年这个案子疑点很多,我再想查下去,就被秦兮开枪袭击了。”
秦兮……是秦雄的女儿。
容与嘴唇泛白,因为失血过多险些丢了一条命,显得虚弱无力。
秦昱北说了句“你好好休息”,捏着卷宗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客房。
“老公!”
秦昱北走出没几步,身后传来南辞的声音。
她端着碗四方部落买回来的燕窝粥,头发还在湿哒哒地滴着水,应该是刚洗完澡。
“容与的伤没事吧?”
南辞对容与是有些好感的,金边眼镜下的眼睛是那种很显精英气质的丹凤眼,时常笑眯眯的,像是温儒厚重的绅士,但雷厉风行的处事方针,和秦昱北很像。
“没事。”
“我给你买了粥,你肩上的烫伤还没好,这些外卖就不要吃了。”
南辞把手里的外卖盒扔进垃圾桶,这是她在秦昱北房间的书桌上看到的。
秦昱北捏着牛皮纸袋的指尖顿了顿,心里因秦兮而产生的戾气散了大半,南辞会不请自来地进他的房间,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秦昱北吃过晚饭后,南辞给他后背上的伤换了药,离开时却被秦昱北扯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