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看不下去,夺了她手里的酒杯,贺初铮戴着手套,把剥好的小龙虾推到南辞面前。
“南辞姐,喝酒伤身体,你先吃点东西……”
南辞抬眸睨了眼青涩的少年贺初铮,仿佛时光回溯到五年前的盛夏,少年穿过人群来到她面前,一见就融入了骨血。
后来南辞才知道,年少时不要遇到太惊艳的人……
一见,误终生。
“辞辞,你现在还喜欢慕经年吗?”许悄问道。
如果南辞还喜欢,那么和秦昱北把婚离了,免得彼此痴缠。
“不喜欢了。”南辞淡淡地说道,令贺初铮和许悄都有些意外。
少年时,他无意掀翻的烛火,却点燃她双眸盛满的暮色。
可时过境迁,南辞永远不会忘记,慕经年出事的时候,他妈妈对她说过的话。
——“南辞,你这个人,你的感情,是会害死经年的。”
——“慕家有你没我,有我没你,如果你再纠缠他,他会失去他最敬爱的妈妈。”
他们,不合适。
南辞现在对慕经年有愧疚,想把最好的补偿给他,却唯独没了从前的热情。
此刻的南辞,想为五年前的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而秦昱北却坐在别墅里,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的楚惜暮。
“你只有五分钟时间。”秦昱北把手里的文件翻了页,头都没抬一下。
楚惜暮日渐憔悴,父亲入狱,楚家大权旁落,她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秦总,你应该知道,五年前我父亲是怎么害南辞心上人入狱的吧?”
“你还有四分钟。”
“我能让慕经年这辈子都待在监狱里。”楚惜暮眼里闪烁着恶毒的火花。
秦昱北捏着文件签字的笔尖一顿,薄薄的嘴唇轻抿了下,意味不明地问了句:“哦?”
楚惜暮走上前,声音细如蚊蝇,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爸因为当年的事噩梦缠身,心症发作被送进了急诊科,靠呼吸机续命,只要我把慕经年引过去,我再拔掉我父亲身上的呼吸管,指证他杀人,这杀人的罪名……他躲不了!”
楚惜暮把人性的丑恶算计地很到位,但唯独没想过他父亲的生死。
“条件呢?”秦昱北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我要楚家家主的位置!”
“楚小姐,你把秦某想得太无耻下作,也把你的筹码想得太过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