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浑身冰冷,看着血泪在眼眶中翻涌的南时,整颗心冷得像冰块。
楚惜暮为什么会突然冲上来?
宋秋浓又怎么会挡在她面前?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梦碎了,残酷到鲜血淋漓的现实,就展露出来。
秦昱北将自己的西装脱下,盖在南辞身上,想捂住她的眼睛不忍让她再看,南辞却猛地推开她,踉跄着脚步走到南时面前,蹲下,将浑身颤抖的南时抱住。
无论宋秋浓先前做过什么,可这一次,宋秋浓是为她而死。
警察很快赶到,拉起黄色的警戒线,南辞和南时姐妹做了笔录后从警局出来,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
南辞嗓音沙哑,“明天是宋……是小姨的丧礼,我先送你回去。”
她从没有像今日这样,憎恨过自己的笨嘴拙舌。
短短几日,南时先是被父亲抛弃,再是经历母亲离世,她想安慰南时,可安慰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宋秋浓是替她挡了灾,这事儿……是她欠南时母女的。
秦昱北下车,握住南辞的手,递了瓶水给南时,“节哀。”
南时接过,僵硬地点了点头,“姐,姐夫,我想自己静一静。”
宋秋浓的葬礼上,南辞戴了白花,宋秋棠的死仿佛就在昨日。
她命途多舛……
几个月来,似乎总有人想伤害她,将她逼上绝路,还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南辞一个人在雨里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腿已经麻木得没了知觉。
她浑身湿透,视线都已经模糊不清,却在白雾弥漫的雨帘里,瞧见了一双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