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没砸到秦昱北脸上,而是撞在了他的胸前,像是有万钧重,砸得秦昱北唇瓣泛白,整个人高大的身躯颤抖了下。
从前……
哪怕南辞再生气,她从不会说这么重的话。
她的薄唇抿得很紧,瞪圆了的眼睛里怒火乱溅,蚀骨的恨意根本毫不掩饰。
她的袖管挽起了一截,还是在晚饭时为了替他剥虾仁而卷起的,很温馨的一幅画面,却因为她手腕上的红痕生生破坏。
那道红痕,是扯断手链的时候,生生勒出来的。
秦昱北看着那渗着血的红痕,瞬间心乱如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砸完,南辞砰地一声关上出租车的后座门,绕到了驾驶座,从钱包里摸了几十张红票给司机,“能不能把车借给我?明天还你!”
司机看到钱眼睛都直了,笑得跟花儿似的下了车,屁颠屁颠地给南辞拉车门。
“南……”
秦昱北刚说出一个字,南辞已经坐上出租车的副驾驶,扭动车钥匙把车开了出去。
性能一般的出租车,愣是被她开出了法拉利的时速。
原本从秦家老宅到她在月光小区的房子,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可她五十五分钟就开到了,摔上车门就往楼道里走。
走着走着,南辞的眼睛就红了。
她觉得委屈,前所未有的委屈疯狂袭来。
哪怕是当初被宋秋浓威逼着嫁给秦昱北,她都没有这么委屈过。
后来,误以为自己被慕经年睡了,她也没这么委屈过。
可这一次的事,秦昱北不是神,他事先根本就不知道秦邵辉要动她外公,他们爷孙俩的谈话不会骗人,
换了南辞是秦昱北,她也不可能让自己的亲人去给旁人抵命。
可是,她就是觉得委屈,像是被全世界欺负了,整个人儿哪哪都委屈到了骨子里。
她走到公寓门口,刚摸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开了,许悄就站在门内,提着两个行李箱刚要出来。
“辞辞,你哭过了?怎么回事?!”
许悄像丢破布一样丢开那两个行李箱,从包里翻出包纸巾,替南辞擦着眼角的泪花。
她是替南辞搬家来的,南辞有很多东西放在这个公寓,可自从慕经年的事件过后,她已经决定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从这里带走了。
“我……没事。”
“你骗鬼呢?南辞,跟我还藏着掖着的……你生理期哪天我不用考虑都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