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北活得太通透,世间的一切烦忧困扰,在他眼里不过是指尖清风。
大概是南辞偷听到了秦昱北和阎谨的话,在秦昱北换了药回来时,她觉得他眉眼间的弧度都明媚了几分。
晚上,容与把公司文件送到了医院,秦昱北就坐在病床上,翻动着文件。
“还不睡?”
见南辞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秦昱北指尖顿了顿,垂眸看了眼腕表问道。
已经是接近凌晨的时间,南辞是明星,很注重保养自己的脸,每天十一点会准时睡觉。
南辞拿过他手里的文件,“你身上有伤,我替你念吧,闭上眼睛歇一会儿。”
她把医院里铁质的台灯挪到自己面前,文件铺开在床桌上,南辞长长的睫毛在脸上落下两道月牙形的阴影。
秦昱北扫了她一眼,抿唇:“你是我的妻子,救你天经地义,你不用这样。”
他不希望南辞因为愧疚和感激对他好,这份好像是一种山一般的负担。
南辞嘴唇勉强弯起一道弧度,强忍住想要抱他的冲动。
“你是我的丈夫,陪你理所应当,你也不用这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南辞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秦昱北眼里闪过一抹炽热,一把扣住南辞的后脑,倾身而上,狠狠地攫住她的唇。
“秦昱北……你后背……伤口……唔……”
门外,正打算送夜宵进来的容与,透过窗玻璃看到屋内活色生香的场景,脸一红,连忙别开视线,心里松了口气。
原本因为秦邵辉杀了南辞外公的仇,他以为这两个人的关系要画上一个句号了,可没想到还有峰回路转的机会。
南辞不可能在秦昱北豁出性命来救她之后,还仍旧无动于衷。
屋内,南辞气喘吁吁,吓得赶紧去看秦昱北后背上的伤口。
掀开纱布,看到已经结了痂的烫伤,南辞又帮秦昱北挑破了几颗水泡,用碘伏消毒后才松了口气。
南辞揉了揉酸痛的手指,她把动作放得很轻,手指都僵硬了。
“南辞,以后……留在我身边,嗯?!”
“秦昱北,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你,我外公的死是拜你爷爷所赐,我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别人对我好,我会千倍万倍地好回去,可别人对我不好,哪怕是我掉下块肉,我也要扯下他一张皮!我恨你爷爷,如果有机会,我不会放过他!即便是这样,你还要留我在你身边吗?我是个坏